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匹追月馬從道上疾馳而過,馬背上人影布衣荊釵,顯是經過喬裝改扮。
白日門外,迷失叢林深處,一法一戰一道,正在燒蜘蛛練級。
追月的馬蹄一直踏到他們身邊。
法師閃電般開盾。馬背上女子笑道:“嘩!帝之劍怎麼如此不成氣候,迷失大軍隻有三人留守。”
男戰士冷冷道:“終極棋棋,你來做什麼?”
棋棋嬌笑:“你們的大掌門怒海呢?”
男戰士道:“對付像你們這樣的無事生非者,用不著大哥出馬,我玫瑰一人綽綽有餘。”
棋棋正色道:“本姑娘今日無暇作戰,不過是念及怒海大掌門當日恩情,來邀請他喝杯薄酒。”
玫瑰奇道:“喝酒?所為何事?”
棋棋笑:“你還沒看出,我已是沙巴克城主了嗎?這樣值得慶賀的事,怎麼能短了怒海掌門的出席!”
玫瑰臉現憎恨之色,隨即轉聲哼道:“恭喜你啊!不過也小心坐牢了!那個位置,盯得人太多。”
棋棋冷笑,“多謝!請將我的話轉告你家掌門,明日午時,記得光顧我的宴席。”
一邊的男道士道:“大哥他新婚燕爾,陪嫂子四處快活,恐怕對你那小宴席沒興趣!”
棋棋臉色大變,半晌複道:“那麼請轉告他,有空來時,把喜糖一並補上!”一拉韁繩,調轉馬頭,拋下句“告辭”便疾馳而去。她身邊女武士終極靚靚卻柳眉倒豎,忽從馬上彎腰,一刀向法師刺去。法師閃身急避,卻已中傷。道士大怒,一道火符砸向靚靚胸口,魔寶寶展翅跟上。終極靚靚冷哼一聲,轉身往來路奔去。道士緊追不舍,玫瑰喊道:“逍遙!別追了!別理她們。”
逍遙氣急敗壞道:“這女人太賤了!媽的!就會搞偷襲。小牛,你沒事吧?”
叫小瘋牛的男法師搖了搖頭。
玫瑰沉聲道:“等大哥來時再告訴他。我們繼續練級吧!”
滿地蜘蛛又忽從地下泉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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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棋棋是將終極家的勢力推到了浩蕩巔峰,她是整個家族乃至整個永恒區最光芒四射的女子的話,她的胞妹終極靚靚便是另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渾身散發著另男人著迷的芳香。她們都是女子,一法一戰,柔媚與颯爽成鮮明對比,各有風情。
然而都是帶刺的玫瑰,一般人惹不起。
江湖上流傳著一首詩,不知何人為她倆而做。
“莫輕摘,上有刺,
傷人手,不可治。
從來花麵毒如此。”
傳奇的色彩就是被這樣一些繪聲繪色的故事天上的,隨即蔓延開來,成了這世間無數大街小巷低聲細語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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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棋在沙城皇宮二樓的欄杆上,長久地凝望盟重省全境,這是她慣於保持的一種姿勢。當她一個行會回城卷飛到皇宮門口,踏上台階,看皇宮大門在麵前緩緩開啟,踏入殿堂,從管家手中接過一日錢財,再登上二樓,內心感到充實無比。她以主人的姿態享受著這一切,以贏者的驕傲掃視整個天下,神采飛揚。
似乎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隻有在視線穿越過無盡的黃沙和層疊的森林,望向那建築古典明媚的祖瑪閣時,所有的怨恨,歡暢,落寞才會一起湧上心頭。那裏埋葬著她少女時代無邪的笑聲和最真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