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開始陪伴他。頻繁出現在三王,迷失,高級,骨魔等各個練級場所。一度我甚至遺忘了肩負的任務,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裏義無反顧淪陷。
於是認識了怒海及帝之劍其他所有人,由他的介紹下。
怒海他總站在迷失200:200的坐標上,如一座祖瑪雕像。樹陰擋著陽光,他那粗獷堅韌的臉便也隱在陰暗中,使麵部線條變得十分鬼魅。他不愛笑,卻有股天然的老大架勢,守護著家族的人練級。每每有人出現搗亂,他便提著53乾坤裁決追上去,幾步把人打飛
。
他們中很多人逐漸功德圓滿,走出森林,隻有他一直留守著。
奇怪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妻,傳說中美麗的可愛多。
“我見過你有段日子,經常在盟重藥店邊殺人。”他說。
“是的,那時我承受著巨大的心理打擊,殺人是發泄。”
“你也殺過我。”逍遙說,他是個略帶孩子氣的英俊男子,“不過你肯定不記得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的確不記得了。那時候我逢人便殺。”
“下次攻城的時候,帶去去殺個夠。”怒海道,“不用擔心紅名。”
“好!攻城時記得告訴我。”
他便讓我入了他們的行會――獨領風騷。我生平第一次加入行會,長久的孤獨與漂泊似乎一下子得到了某種依賴,生活中湧現出了許多朋友,同時湧現出了許多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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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七,白露日,上弦月。
消息傳來,中秋節將舉行盛大的比武大賽,由永恒的最高執政者――上帝一月親自主持。比賽以行會為代表參加,5人一組,職業不限,十分鍾內以剩餘人數的多少定奪勝負。有獎勵。
長久庸卷懶散的人似乎從中尋到了奮鬥目標,開始瘋狂練級,切磋武藝。這無疑使練級的各個場所成了資源的寶貴爭奪地,每天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爭爆發,由這戰爭漸漸發展到一些大規模的行會戰,持續不斷。
一三一四已經轉身為神,想衝得更高轉回戰士,此時練級顯得更加困難,到處有人侵占,包場,到處有戰爭進行著。當帝之劍的大軍艱難留於迷失奮戰時,他隻好在夜深人靜的夜晚飛來飛去燒高級。盡管如此,還要麵對終極大軍隨時的追殺。
每次高級刷大怪的時候,他便呼我進入,而我總是見到一個搖著碩大魔寶寶的道士――想了很久。他和他見麵就打,難解難分,因是敵對門派。而我單獨遇見他時,他卻從不出手,隻嬉皮笑臉喊一句,“妞!”我不言語,無形之中卻達到了一種默契,這默契跨越了行會之間的仇隙,變成另一種不可名狀的友誼。因那無數次在人跡罕至的峽穀相逢,無數次在直通車邊擦肩而過,無數次在盟重安全看見對方身影孑立。即便是寥寥數語的對話。有時當我在客棧與別人打架時,他甚至會拔刀相助。
加入行會後,我才發現自己是真正相融於江湖,從前的孤身行走不過是個匆匆看客。而在我津津有味享受與敵人間某種友好的默契時,一三一四毫不知情,他努力練級,和他們不斷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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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在通往半獸古墓四層的路上遇見了棋棋。
她豔麗的身影在眼前閃現時,我便吃了一驚,遲疑著準備開盾。洞中半明半暗的火光照著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她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
“你好!”
“你也好!”
“打裝備嗎?”
“是。”
“去四層?”
“還有五層。”
“你知道六層怎麼去嗎?”
“有六層嗎?”
“有。”
“我從未聽說過。”
“我帶你去。”
我一愣,她微笑著站在我麵前,眼神善意而坦然。我也笑笑。跟著她走。她武藝高強,帶我毫不費勁。踩著地上深淺不齊的腳印,我突然從她的背影中看出某種孤單,畢竟,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