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問:“閨女,怎麼又不高興了?”“六一節,學校要集體組織看電影,我不能去。”我說。“那沒關係,你要真想去,老爸給你寫請假條,怎麼樣?”老爸笑著說。
就這樣,因為老師的不公平,我開始討厭在學校過六一。我跟著老爸去了少年宮,那天我瘋狂了玩了一天。也就在那天,我知道了老爸是怎麼得到這麼多票的。哈哈。老爸的朋友是少年宮的主任,給了老爸好多的票。不過,那天,也讓我感到恥辱。多年以後,老爸總在重複這件事情,這也成了我童年的臭事。那天,少年宮的主任帶我去參加少年宮主辦的知識問答。那時候我才10歲,周圍都是高年級的男生。我一道題也回答不上來,結果讓老爸在主任麵前丟了麵子。無奈啊!家長都想讓孩子優秀,可每個人的智商和情商都是不同的。
當老爸帶我玩夠了以後,要麵對的是老師。那天晚上,我是非常痛苦。我的老師,那是號稱全校最厲害的超級野蠻老師,她教育學生的辦法:一是罰站;二是請家長;三是打。麵對我六一節不參加集體活動的問題,她采用了罰站的方法。1980年的6月2日,我背著書包,站在班級的門口。那時候的學校校舍是平房,每個教室的門口都有花壇,花壇裏開滿了美麗的花朵,小鳥在我麵前飛來飛去。我站在教室門外,看著花壇的花朵,聽著小鳥的叫聲,感覺舒服極了。那時,忘掉了自己被罰站,感覺自己是個自由的孩子。當我站了一節課後,老師把我叫進了教室。別的什麼也不說,開始上課了。
有好奇的同學問我:“你六一去哪裏了?”我保持沉默,不回答。這引起大家的猜測。有的同學說我是睡懶覺遲到了,所以就不參加集體活動了;有的說我生病了;還有一個同學對我說:你肯定是去農村幫你爺爺種地去了。我笑著就是不回答。直到小學5年級,我的秘密終於被大家發現了:那年,當我又拿著票去少年宮時,碰到了班長。班長回來告訴其他同學,秘密被發現了。
有同學說:到了初中一年級,還要過六一,你還會消失嗎?還會被老師體罰嗎?我用沉默給了他最好的回答。
如今,我已經進入了40歲。人到中年,我時常回憶起那些屬於我的童年的故事。當我回憶童年的時候,多了一點快樂,少了一點辛酸和苦悶。童年,可以快樂的奔跑,可以縱情的歌唱。我的童年,我的獨特的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