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王將軍來信。”姬弘再次穿上鎧甲,特種營的軍士,就拿著王彥章的傳信而來。
看完王彥章的信息,姬弘立馬大笑道:“這次賢明可是立下了大功,你們看看。”姬弘將信件遞給了申包胥。
“這姚弋仲全府都給活捉,對這姚襄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申包胥看完之後道。
“三弟所言有理,這涼州之後,恐怕就再也不是羌人的天下了,放姚襄一條生路,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仲升覺得如何?”姬弘問向班超。
“主公所言甚是,雖姚氏不再能控製涼州,但羌人人口卻占據了涼州的七層,足可一用,不過末將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是派出援軍馳援賢明將軍。”
“嗯,三弟你親帥率五千重騎火速馳援賢明,記得走定北道。”
“是,大哥。”申包胥領命而去。
“主公,看似這賢明所立大功不是這姚弋仲的家眷?”班超看著姬弘的臉色詢問道。
“那是自然,剿滅涼州的突厥人,自是必然,要所謀,對於天下頂級謀者而言,萬中皆可為謀,何必用姚弋仲的家眷為籌。賢明的這次大功在於江山社稷,大姬立朝後,將取消目前的銅鑄貨幣,改為金為本,純銀為次,官票為流通,故而金銀的分布儲藏,關係著大姬的立朝之基,天下萬千炎黃子孫的福祉。八百百裏秦川中,黃金白銀無數,如無姚弋仲所藏之金礦為引,那無異於大海撈針。”姬弘當然知道華夏的金銀銅鐵分布,但數千年的演變,又何如能夠詳盡知之。
“主公所思所想,非末將可以度量之。”班超行禮感慨。
“書信中,俘獲孫健之孫女,仲升當以為如何?”姬弘再次對班超問道。
“末將以為,暫且可以先將其與姚氏家眷分而看押,為並氏進攻洛陽時,以不變應萬變。”班超回道。
“仲升,你真不願說,這字裏行間,賢明對氏女頗為好感?”姬弘盯著班超的雙眼問道。
“主公聖明,賢明為人忠厚,就算氏女,當不壞天下大局。”
“自古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紅顏之禍,見過這氏女再做定奪不遲。”姬弘最後下定論。
話說在姚萇率領不到萬騎慌忙北逃,準備返回漢陽郡,一場大戰,來不及任何休整,就是快馬加鞭趕路,這些羌人軍士,早已衣衫不整,慌亂寫滿整臉,根本不是姚襄所領銜那兩萬騎的陣容,這姚萇是為謀帥,對於統兵善戰,他的確是差姚襄不少。
羌軍就如同是喪家之犬,丟盔棄甲的也不在少數,羌人遷居九州日長,仿佛是丟掉了胡人在戰場上的那股狠勁。
定北道沿著關西之側的橫斷山脈向北延伸,直行而上,是可通往並州之路,這裏雖然山勢極其陡峭,但其道卻並不算狹窄坡高,沿著橫斷山脈就像鏡麵一般的處於一山之腳、一山之巔。
王彥章心急如焚,在祖曆城耗費了兩個時辰,而戰場到定北道的南端也不過三刻鍾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設伏,隻能和羌軍狹路相逢、不期而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