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不分勝負,兩人分開後,李存孝拿起長刀,而英俊的年輕人則拔出一雙短槍。
那對短槍,相當於漢代標準長槍的一半餘,銀白色的槍身,如同流水一般自然,不著痕跡,雖然被稱作為槍,但槍上帶著較小的半月,與李存孝手中的那柄鐵刀相比,完全就是不同的既視感,如同雲泥之隔,這也正好詮釋了二人的處境。
在這個時代,男人的武器和寶馬,就相當於後世的車房,寶馬良駒就是超級奢侈品,像萬裏炎黃駒這等級別的戰馬,比後世的限量版超級跑車還要限量,完全都可以說是無價。一雙好材質的武器,如是出自曆史名家,有深厚的底蘊,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走到哪裏,見劍識身。
李存孝本是善於雙手武器,但無奈跟姬弘對戰,折了一榔頭,而後輾轉便將榔頭的镔鐵賣與了鐵匠鋪,尋得一點生計過活的錢財。李存孝本不是漢人,更未有部分漢人那劍在人在的迂腐思想,當然這部分是極少存在的,因此才有了如今手中這柄長刀。
李存孝使用這柄長刀,高手過招之間,就頓時顯現了不適應,全麵處於下風,全麵的防守。俊俏的年輕人手中的雙槍,和那拳腳功夫一般,瀟灑寫意中盡顯淩厲,一左一右的配合,讓李存孝可謂被動至極,每一招都是在那毫厘之間,仿佛李存孝在這每一招中都顯得風雨飄搖,仿佛時刻會敗下陣來。
但那李存孝也絕非好相與的角色,雖然使的不是自己所擅長的武器,但讓對方每一招都不能盡全意,他都苦撐了過來,這一打,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一時難於分出勝負。
英俊的青年,右手的槍芒剛方從李存孝的脖頸處劃過,而左手槍,就直插李存孝的腰肢,李存孝後仰,腰身微側,堪堪的避過這一招,但這一招剛結束,不足一個呼吸,槍就換了方向,月牙向下,再次壓下,逼得李存孝整個身體就要倒地,就在這時,隻見李存孝長刀遞上,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刀尖直接插住槍的月牙,使勁向右邊一拉,年輕人的身體頓時就被帶動。
雙槍之力在這時盡顯,本來插向李存孝腰肢的左手槍,同樣再次變換了節奏和槍向,月牙部直接橫掃,就像長刀那般,直接切向李存孝的腹部,李存孝幾無招破解了。
李存孝拖出長刀,就是一個就地打滾,跳出戰圈,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年輕人的致勝之槍,這樣的場景其實不過是先前武器比鬥的重複,李存孝在這場比武中,一直處於極度的劣勢。
“英兒住手。”就在年輕人準備在再次欺上之時,許由的聲音響起,這位年輕人不得不對著李存孝行了一禮,回到師父的身邊。
這時李存孝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
說來李存孝也很是運氣糟糕,先前與自己的養父李克用決裂,而後剛出金城不久就遭遇了姬弘,此番往並州,就遇到天下頂尖的強手。與姬弘對戰因力量敗北,而與這仿佛不是世間該有的師徒三人相遇,進而敗在自己無所擅長的武器之上。但也難怪,姬弘既能帶著千年的記憶轉身新華夏,天道難道就不能複活一些曆史上似偽似真的人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