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那小子於修行一途本無資質,卻幾次三番威脅於我,揚言殺我全家,屬下便出手用衣袖扇飛了他,不料此子心如蛇蠍竟拿了利刃行刺於我,屬下這...“
臨清明點了點頭,飛身去到齊楚躺著的空地,看見躺著的清秀孩童氣息已如若遊絲,而邊上的黑丫頭痛哭流涕,嘴裏喊著少爺你快醒醒這樣的話。
場麵很心酸,相依為命的人那,最害怕的就是以後那條路隻能自己一個人走了。
臨清明覺得有些驚訝,當然並不是因為場麵感人使人心酸這些,隻是因為那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姑娘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單屬性木靈根。
這梨木宗修行的本來便是以木行法決為主,而單屬性靈根本來也是難得一見,木屬在梨木宗這一塊的修煉更是如事半功倍,看見這種資質的人,難免會吃驚。
她過來本來是想看看那小孩的傷勢如何,也沒有想到此刻在少年身邊嚎哭的小丫頭會有這樣的資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小姑娘,這是你家少爺啊?”
看見少爺傷成這樣,手足無措隻知道流眼淚的黑黑沉浸在無盡的悲傷裏麵,兩個人相依為命五千裏翻山越嶺一路過來,本以為終於到達目的地就可以結束了悲慘生活,人生要光明起來了。
可是最後到達這裏的結果竟然是少爺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黑黑很害怕,她也隻會流眼淚了。
所以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剛才有人在問自己話。
“嗯,是啊,他是我少爺啊。少爺本事很大的,他說要成仙的,要帶我過好日子的。姐姐,我知道你一定很厲害,你快救救我家少爺啊,他要死了,他真的快要死了,你快救他啊。姐姐,我給你磕頭了。”
忙亂裏麵,蓬頭垢麵臉上滿是淚痕的小姑娘對著黃沙路麵不要命的磕起了頭,咚咚咚的聲音,額頭與路麵敲擊的聲音,也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圍觀的人群,那些脆弱的堅硬的心髒見到這一幕,都似乎有些覺得鼻頭發酸。
臨清明覺得自己冷硬了很久的心髒似乎有那麼一些被融化的跡象,她手指尖點出去的光芒隔絕了黑黑與路麵,語氣輕柔:
“嗯,你放心,我會救他的。那你願意跟我走嗎?跟我走後,你可能就不能見到少爺了。”
如蒙大赦的黑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擦掉,露出來傻得可愛的笑臉。
“姐姐,我願意,你快幫我救少爺啊,我就算不見少爺也不能讓他這樣死掉啊。”
“那好,你家少爺不會死的。他醒過來之後也就不是你少爺了,你知道麼?”
眼淚又不爭氣了,可黑黑還是點了點頭。
“劉成順,你來把這少年帶去治傷,痊愈以後就扔去做個雜役吧。”
“黑黑,你跟我走。”
臨清明把事情安排了,拉著黑黑的小手往越來越暗的夜幕裏麵走。
“諸位明日再來吧。”
劉成順把重傷的齊楚背在肩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背道而馳。
我叫黑黑,這是少爺給我起的名字。少爺用他身上最後的那塊金葉子買下了我,我這輩子都是少爺的人了。
少爺,你怎麼那麼傻呢?
我們這一路五千裏多少風雨霜雪艱難阻絕都走過來了,為什麼要這樣固執的做這件事情呢?
姐姐說我以後不能再見你了,明明心裏那麼酸,鼻子也那麼酸,眼淚一點都不聽話,我怎麼舍得你啊,可是你不能死啊,所以我就隻能離開你了。
還好,我們一起走了這麼遠,你陪我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