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炎棋正準備做些什麼找回存在感時,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扣扣扣……”
門外站著一個麵戴頭盔的小妖,半人半妖的狀態,卻站得挺直,手裏還提著一把亮鋥鋥的刀。
唧唧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知道小妖說完了以後紀炎棋的臉色很是古怪。
堪比被人戴了綠帽子。
紀炎棋衝那個小妖點點頭,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那隻小妖才立著尾巴走了出去,碧雪沒看出來這是什麼物種。
反正不是梧桐樹就對了。
紀炎棋轉身,略一沉思地看了看吝染和碧雪,疑惑不解地說:“我皇兄要見你們。”
“我還真的沒看出來你們有什麼資本,我皇兄究竟想要利用你們幹什麼。”
“……”碧雪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懂得的,於是扮起了沉默。
碧雪這乖巧的依偎在吝染身旁的樣子讓紀炎棋深感其惑。
這個乖巧的碧雪真的是剛才衝他發火的瘋妞麼?還是說,大白天的他出現幻覺了。
吝染溫和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先要去看看,才知道你皇兄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不是麼。”
紀炎棋點點頭,帶領著碧雪、吝染出去,去那個紀炎棋他皇兄正所在的宮殿。
碧雪白班無聊的跟著,靈動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周圍慢慢倒退的景色。
曾經的她,作為白晶晶時,為了自己,為了複仇,什麼也不曾享受過,當然,也沒有什麼資格。
長達十幾年的寄人籬下,讓她再心高氣傲的性格也被磨得一幹二淨,為了打工的幾塊錢也會丟掉自己所堅持的正義。
嗬~
哪裏有什麼正義可言。
人情冷暖,讓白晶晶過早的知道了一個道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眉間劃過一絲惆悵,自己為什麼要救那個廢物呢……不然自己也不會死去……
尋思間,吝染回過頭來不經意地看到碧雪的臉上的陰霾,以為她是怯意了,便握住碧雪稍微涼一些的手,捏了捏。
“若是害怕,就靠近我。”
好呀好呀,明擺著吃豆腐的機會不吃就可惜了呢。
碧雪十分給吝染麵子的靠近了吝染幾分。
揚起臉,衝吝染微笑。星星點點的光芒照耀了吝染的眸底那不經意的流離失所。
說短不短的路程,就這麼走著走著便到了。
眼前氣派的宮殿朝向南方,迎合著溫暖的陽光,但是,使人看了卻從心底裏流露出寒意來。
許是碧雪是梧桐樹妖,對這些極為-敏-感。總覺得這宮殿內有著什麼很邪氣的東西在鎮壓著。
吝染與碧雪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裏讀到了不解的意味。
紀炎棋苦笑:“你們也感覺到了不是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每一次來到這裏,就隻是待在門口,也會從內心深處生出恐懼的感覺。
總感覺……”
紀炎棋頓了頓,漆黑色的眸子裏閃過已死茫然,“總感覺,有一種邪惡的力量在密謀地控製著,擺脫不了。”
正還想說些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