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皇後麵前,朕就如同一隻小老鼠(1 / 3)

“君驚瀾,我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對!”澹台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望著不遠處的絕世美男子,那張明豔的臉上貼著自製的麵膜,一片白花花的如同地獄裏的白無常,一張臉大半都被遮住,隻能看見一雙明媚的鳳眸。

正在看奏折的男人聽了,抬起頭望向她,狹長魅眸微微眯了眯,饒有興味地問:“什麼不對?”

這一問,澹台凰像被打了雞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坐起來的時候實在太激動,以至於臉上的麵膜也隨著她這過於激狂的反應掉了下來,臉上濕噠噠的發亮,麵目卻很是嚴肅,對著他認真地表達:“上官子風你知道嗎?七七說東他不敢往西,說南他不敢去北!”

君驚瀾聞言,點點頭,把奏折放下,看向她,閑閑問:“嗯,所以?”

“還有尉遲風和獨孤城,他們兩個,對淩燕和韋鳳也是千依百順!尤其上次宴會上,你那是沒看見那姿態,她們兩個呀,就瀟灑跋扈的像是慈禧太後,那兩男人活脫脫就是伺候太後的太監!”澹台凰說著,表情更加嚴肅。

“嗯,所以?”他還是重複這三個字,魅眸幽幽看著她,麵上慢慢扯起點玩味的笑意。

澹台凰看著他這笑,心裏就有點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但是我們家就不是這樣,總是你壓迫我!對比一下其他人的家裏,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適嗎?”

君驚瀾會意,麵上的笑意依舊漫不經心,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在桌麵上敲打,同時閑閑地道:“朕的皇後,你似乎忘記了,關於爺的懼內之事,早在你我成婚之前,便已經在流傳!整個北冥無人不知,爺對皇後有多麼順從。這天下,更無人不知爺的‘懼內’之名!”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她就來氣!

一口氣堵到胸口,她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指著那個臭不要臉的:“你?你懼內?就你還懼內!”

說到此處,她的表情變得苦大仇深,腦海中慢慢回憶自己多年來所受的種種壓迫,想著這賤人的各種自戀和嘴賤,還有自己隔三差五就被氣得幾欲吐血的狀況,千言萬語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彙聚成一句無比粗俗的言語——

——“放他娘的狗臭屁!”

“難道不是麼?爺覺得眾人的認知十分正確,皇後就如同一隻百年難得一見的母老虎,爺就如同一隻小老鼠,每日在虎口旁戰戰兢兢,於風尖浪口上小心翼翼的生存!”無視她一副飽受世人誤解和人間摧殘的模樣,他答得愉悅而閑散,一雙狹長魅眸也懶洋洋的眯了起來,這表情,再配上這一段話,似是對世人的真知灼見,頗為認同且得意。

澹台凰咬牙,覺得自己腳丫子有點癢,看著那個據說活得像小老鼠,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的混蛋,甚想一腳踩上他欠扁的臉。

瞪了他半天,看見他麵無愧色,容色坦蕩,仿佛那些鬼話描述的都是實情,她惱火的躺回床上,把剛剛從臉上掉下去的麵膜撿起來,重新貼回臉上,咬著牙冷笑一聲:“您活得真不容易,實在是太委屈您了!”

說完,閉上眼,不欲再看他。

他聽了,認同的點頭,麵無愧色地道:“的確很是辛苦,難得你還有這項認知!”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澹台凰飛速睜開眼,隨後一光速脫掉自己的鞋子,正準備對著他的方向甩出一個拋物線,讓這賤人知道知道自己的脾氣!

他卻忽然重新拿起奏折,微微偏了偏身子,道:“其實,皇後想改變這種情況,體會一下做太後,讓爺做太後身邊的……嗯,隨侍。也不是不可以!”

做太監?他還真說不出口,也接受不了,那就隨侍吧。

嗯?

澹台凰挑眉,揚高的手忽然收了收,把鞋子暫且放下,等著他的下文。

他身子又偏了偏,完全不再看她,方才開口問道:“子風、尉遲風、獨孤城,他們三人,每日心情愉悅,麵有紅光!又對楚七七、韋鳳、淩燕,伺候得如同祖宗。朕的皇後,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澹台凰眉頭一蹙,有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既然問了她,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思維模式,並夾雜了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言論,將他的問題認真的注解了一番:“因為他們生活愉快,也說明當妻奴,對妻子言聽計從,是有好處的,可以令人身心愉悅,麵色紅潤,身體健康!”

“不。這說明他們夫妻日常生活和諧,在床笫之上亦必然配合良好,於是對自己的妻室格外滿意且敬重!但是作為一個終日欲求不滿,多做幾次就要被皇後冷麵相迎數日、甚至扔出鋪蓋卷的男人,爺實在難以對皇後滿意,並言聽計從!”他說著,表情很是平靜,似乎談論的不是什麼關於睡覺的猥瑣話題,而是在認真的談著一件公務。

澹台凰聽完,不好的預感落實,臉色也被噎得變了幾變,有一秒鍾真的開始檢討自己,其實床底生活不和諧,常常是很多夫妻生活發生矛盾的重要原因。而一段好的婚姻,不僅僅需要愛情,還需要認真經營,按照他這個說法,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些?

就在她自我反思的當口,他又平靜地道:“如果皇後願意將自己的言詞做一些適當的更改,比如將不要了改成還要,將慢點改成快一些,將滾蛋改成再來一次。爺一定很願意做一隻表裏如一的小老鼠,對皇後致意最崇高的敬意,和最體貼的侍奉!”

澹台凰聽完,臉色紅了又黑了,最後白了。要是真的聽他的,她還能安全的活到正常死亡的那一天嗎?

瞅著他的臉色,那張永遠一眼看去,就能將人迷出暈眩感的如畫容顏。此刻他表情淡淡,一點都沒為自己說出來的不健康言語感到羞愧,兩次偏身,似是在表示他心裏的確是對澹台凰在這方麵的表現,極為不滿,所以根本不想看見她似的。

半晌之後,她黑沉著一張臉,總算找到了一句合適的話來描述他,順便挽回自己的麵子:“你簡直低俗!”她不過是提一下家庭領導權的問題,他馬上就能想到床上去,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有色思想,這就是那個啥,啊,對了——三觀不正!

他眸色寵溺含笑,卻沒給她瞧見,開口犯賤道:“嗯?低俗。那我們來討論一些高雅的話題,比如女戒,再比如……婦德,順便再對照皇後平日的凶殘和不女人、以及種種類比母老虎的言詞和行徑,客觀公正的作些比較?”話一說完,她的鞋子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