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不斷飛臨的能量炮,後麵是堅實的岩壁,沒有退路,而馬庫斯已經受傷,來不及再次施展剛才那種拋飛能量炮彈的招式,所有人都被籠罩在那能量炮的範圍之內。
偷襲計劃還沒來得及開始,這一群執行的人,就已經麵臨了生死絕境。
“護盾。”利安德爾指手說。
一個透明的護盾隨著語言出現前麵,被那能量炮撞擊到,就像是布丁一樣柔軟地晃動了一下,意外地讓利安德爾停頓了一下,那一刻他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不但沒有往前,反而是退後了一步,回頭叫著:“艾莉西亞,打散它。”
艾莉西亞抬起了頭,疑惑地眨了眨眼,實話說,她並不明白利安德爾究竟想讓她做什麼,但她對那少年有著全然的信任態度,不假思索地拿起聖劍就往那團能量炮上抽去,隻不過那能量並沒有實體,寬大的聖劍輕易地穿透了過去,並不比用熱刀切黃油更費勁上多少。
純粹的能量集合,那種觸感很奇妙,就像是撞進了一團粘稠的液體中,涼涼滑滑的,感覺不是那麼舒服,但也說不上惡心,慢慢地從手指尖上滲透進來,讓整個人都因此變得冰冷。
艾莉西亞感覺自己應該知道,但她空白的腦袋並沒有回想出任何東西,愣了一下,這少女直接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按了上去。
那一團暴虐的能量發出一個輕微的“噗嗤”聲,冒著輕煙,一下就消失了蹤影,就像是吹熄的燭火,碾碎的薄餅一樣簡單而輕易,不消耗任何力氣,但那一個危險的炮彈卻已經消失了蹤影。
“天呐,這是怎麼做到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能量炮居然也是能這麼輕易地應付。
“……中和。”艾莉西亞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覺得有種特別感覺,魔力的性質,屬性的抵消,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原理,所以才能無聲息地解決那一個能量炮,但真正想要用語言來說明的話,又感覺很複雜,艾莉西亞自己也還沒有能弄明白,“反正就是這樣。”
“先生們,我們還有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利安德爾指指天空,在這一段時間內,三十秒的冷卻時間已經過去,第一個使用過的能量炮已經重新恢複,接連打出了第二下,又是一陣的轟隆巨響,大地瘡痍。
在維特準備避開炮彈攻擊範圍的時候,利安德爾卻忽然拽住了他手腕,在卡儀腕帶上一按,拿走了他的卡儀,說:“不要再做出這種通風報信的事情,是你泄露我們的位置吧。”
利安德爾他們所選擇的地點比較隱蔽,附近有許多遮擋視線的東西,但那山寨的能量炮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直緊追著他們落腳點打,這讓利安德爾感覺到奇怪,注意看的時候,才能發現維特一直按著卡儀,不時發出規律的敲擊聲,而他卡儀正是開放在通訊這一檔中,雖然因為缺少通訊卡不能做出正常通訊,但隻要靠近一定範圍中,相同型號的卡儀之間,還是能適當地傳遞一點聲音,維特就是使用了這樣的方法,把他們的位置告訴了山寨中的人。
“你殺了我吧!”一看事情暴露,維特也不辯解,梗著脖子,英勇無畏地說。
“所以我說,禁製真的不是萬能的。”利安德爾歎息著,忽然抓過那個叫阿姆斯特朗的少年,用力一掰,直接掰斷了他手腕,在一陣慘叫聲中,溫和笑著對維特說,“我不殺你,是不想浪費了種子的使用次數,但是你每使壞一次,我就打斷他的手腳,敢逃走,就直接擰斷他脖子。”
維特臉色難看地說:“你不能這麼做,他……”
“為什麼?因為他是會長的孫子,還是因為學會了光明獻祭?”利安德爾反問。
“你全部都知道?”維特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
“巴頓的書房裏麵,留下了不少東西,仔細看過去的話,總是能發現一些讓人感興趣的事情。”利安德爾回答著。
維特看看阿姆斯特朗,再看看利安德爾,那染血的少年仍舊是笑得溫和純良,看不出任何殘暴的模樣,但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心寒戰栗,那是真正心狠手辣,漠視所有人命,無法跟他講述道理,維特終於屈服,咬牙說:“你想讓我幹什麼?”
“戰鬥的事情,跟馬庫斯說去。”利安德爾擺著手說,突然之間好像失去了所有興趣,懶洋洋地靠在岩壁上,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