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老者問道:“你真的知道戈天的消息?”
老者看了他一眼,神氣地拍著胸脯道:“當然知道,不過我可是不會亂告訴人的,除非他能陪我玩!”
他又問:“怎麼樣,你和不和我玩?”
夏天命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我陪你玩!不過隻能陪你玩一天,玩過之後,你可要告訴我戈天的消息!”
老者欣喜若狂,拉了夏天命的手,道:“走囉!咱們去玩囉!”
他們剛走出幾步,突然從空中閃電般刺出一柄長劍,直擊老者頭顱。
老者似是並不知有劍刺來,依然拉著夏天命天前行。
這一劍刺出,迅若驚虹,卻不帶一絲氣息,仿佛這柄劍已化作了空氣。
這柄劍並未化作空氣,因為空氣無法將鐵板刺穿,無法殺人,更無法速度超過音速。
空氣隻是空氣。
空氣是空氣,所以劍還是劍。
劍刺出,刹那間刺出,刹那間刺中老者。
老者是人,劍可以殺人。劍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為了殺人。
這柄劍是不是已殺了老者?
劍或許能夠殺死老者,但這柄劍卻不能。
這柄劍刺中老者頭顱,卻發出“當”的一聲,如同刺中了一塊鐵板般的聲響。
老者的頭顱不是鐵板,幸好老者的頭顱不是鐵板。因為就算是鐵板,這一劍也可以將其刺穿,然後再將其噬化。
老者的頭顱沒有被刺穿,相反,這柄劍在刺中老者的頭顱後,劍身突然被壓彎成了一張弓,隨之又“嗆”的一聲,彈飛了出去。
劍被彈飛,老者倏地返身縱起,跟著右手虛空一探一抓,喝了聲:“下來!”一個黑色身影,便被他從虛空中抓了下來。
這個黑色身影,正是程三甫。
老者抓住程三甫,如同一個小姑娘抓起了她當做玩具的石子般,將程三甫在空中來回地拋來接去。
程三甫做夢也沒有想到,以自己已接近大丹元中期的修為,今天竟讓人如耍玩具般耍弄,這要讓別人知道了,他實在該一頭撞死。
老者耍弄了程三甫一番後,嘻笑著道:“好好,又來了一個,這下可以好好玩了!”
他將程三甫一把拋到地上,然後對一旁的石球一招手,道:“球球過來!”
石球被他一招,果然“聽話”地“轟隆轟隆”滾了過來。
滾到程三甫身旁時,老者又將手一擺道:“軋他,軋他!”
程三甫被老者一番拋弄後,早已暈頭轉向,雖有滿身修為,也已使不出一絲來。再被拋到地上,雖並未受傷,也半天爬不起來。
他正迷糊時,突見石球軋來,頓時被嚇得一個激淩,哪裏還敢有一絲迷糊,要知道以這石球之重,若軋在身上,不死也要重傷。
他倏地躍起,閃身便躲。
可是令他沒想的是,他躲,石球竟跟著轉向,隻要軋他。
他連躲十餘次,石球也連轉十餘次。他見躲不過,轉身便要遁形。可他施出遁形後,卻感到身上似是被繩子扯住一般,竟無法遁去。
而他因施展遁形耽擱了一些時間,石球已滾到了他的身前不足一尺處,隨時都要將他軋下。
這麼笨大的石球,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他實在不解。
可是不管他解不解,石球都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