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言(1 / 2)

丁亥年正月初二,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在一片喜慶新春的歡樂氣氛中,張迎勝、張衍芸伉儷光臨寒舍造訪。衍芸教授將其新著《幽草寸心集》——一本裝幀考究、設計獨特的現代文學論集,贈給了我。正當我於翻閱之中,為衍芸教授的甘於寂寞、潛心學問的精神所感佩之時,迎勝教授又將其剛剛殺青的寧夏社會科學重點項目《西夏人的精神世界》打印稿本拿出,懇請我指導並作序。我心中頓時充滿欣喜,在未加思考的狀態下,便立即答應了迎勝教授的要求。

我與迎勝之間的學術交往久矣。

這裏,自然要說到我與寧夏大學的一些交往。1960年,為了研究神秘的西夏王國,我辭別了首都北京,調出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所,來到了西夏故都銀川,到寧夏大學曆史係工作。在寧夏大學工作期間(1960~1962),我於艱苦的生活中,編出《中國曆史研究問題論文集》,曾得到過領導的褒獎,也受到了“文革”的衝擊,使我對寧夏大學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1980年以後,寧夏大學曆史係郝紹光主任等幾次請我回校任教,我都謝絕了。1988年,寧夏大學黨委賈政群副書記等請我任兼職教授,擬辦西夏學研究生班,因我單位不同意而作罷。1989年,我多方聯係,擬在寧夏大學招西夏學研究生,因中途受阻而未果。1991年秋,時任寧夏大學中文係副主任兼西夏文化研究所所長的迎勝同誌多次來我家造訪,希望我應聘特約研究員,到寧夏大學講授西夏學。不久,他又分別協同張奎校長、劉世俊副校長前來我家,表達了在寧夏大學舉辦西夏語言文字研修班的熱切願望。他們態度誠懇,計劃周密,措施具體,我不能再推辭了。於是,我接受了聘書,在我離開寧夏大學30年的1992年,又重返寧夏大學,登台執教一年(1992.1.1~12.31)。這是曆史上第一次舉辦西夏語言文字研修班,是一次極具學術意義的創舉。參加學習班的學員有寧夏教育、社科、文物、考古等部門的中青年40多人,其中不乏在這個研修班打下基礎,而後成為各單位西夏學研究骨幹的學員。迎勝同誌是這個研修班的主持人,他高瞻遠矚的學術眼光,樸素紮實的工作作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舉辦西夏語言文字研修班期間,迎勝同誌還不辭辛勞,積極參與了有關俄藏黑水城西夏文獻出版、籌建寧夏大學西夏研究所等許多工作。為了同俄羅斯聖彼得堡東方學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簽訂共同整理出版《俄藏黑水城出土西夏文獻》協議書,迎勝主動與學校及社會有關方麵溝通,做了不少具體工作。為了籌建寧大西夏研究所,他對有關機構設置、人才引進、資料搜集、社會聯係等多方麵提出過許多建議並付以實踐。結合當時寧大有關情況,他請我給張奎校長寫信推薦另外一位老師為所長人選,以助他謝辭所長任職之意。他自己甘當“無名英雄”,堅持以兼職身份,擔任了副所長。迎勝為寧夏大學建立西夏學學科做了很多鮮為人知的工作,他是寧夏大學西夏學的名副其實的奠基人之一。他不在西夏學領域爭名爭利,隻是默默地在教學育人之餘從事著西夏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