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聽到頓時咯咯樂了起來,令狐衝大笑道:“不對,不對!”
那個嵩山弟子眼睛一眯,陰森森笑道:“這位泰山派弟子。”
劉剛握著刀柄,走向嵩山弟子,打斷他道:“嵩山派的師兄,我是來斬殺五嶽劍派叛徒劉正風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啊,你要殺了令狐衝和那個小尼姑,你就殺,別在意我。”
那嵩山弟子怎麼肯信,可他還要說話的時候,不想劉剛一個幼齒少年竟悍然一刀攻了過來,絲毫沒有畏懼之心,絲毫沒有五嶽同氣連枝之心。
“令狐衝,一起宰了他,不然今天誰都活不了!小尼姑也要死了!”
令狐衝這人雖然很講道義,就連萬裏獨行的淫賊田伯光,他也幾次在能下黑手的時候收過手來,不過他的道義分的不是正邪,其實分的是人,就像今天要殺了他和小尼姑,還有曲非煙爺三的嵩山弟子費彬,他可不會在意是不是以多欺少,拔劍就衝了上來。
可是劉剛很快就知道自己幾次劍招上吃了便宜,忽略了一項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內功。
令狐衝一劍擊去,不等到費彬身前,就被內氣蕩開,他明明算準了得處,一刀過去,也是被內氣蕩開,三人刀光劍影,看著凶險無比,其實劉剛、令狐衝二人已經危在旦夕。
劉剛幾經試探,腦子高速運轉,左手掐指如飛,就在費彬又一次蕩開令狐衝劍的時候,麵對著費彬回手打來的一掌,劉剛一刀如蛇般刺的一聲貼著費彬的手肘向肩膀而去。
費彬大驚之下就要後退,右手同時一撩,可是令狐衝這時卻一個翻滾,一劍刺向了費彬的小腹,這一下險象環生,費彬大喝一聲,長劍畫圈,舞出一道圓形,先後把劉剛的刀,令狐的劍都蕩了開,這還不算,他一腳就緊跟著踢了出去,令狐衝本身就重傷未愈,這時中了一腳後,更是被內力震的差點昏迷了過去,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小尼姑趕忙哭啼啼的拿藥治療。
劉剛這時壓力更大,轉眼就要落敗,他顧不得罵令狐衝這個受傷鬼,沒有一次見到完好的時候,隻見他一刀一回身,一回身一刀,每刀都在敵之所必救,費彬知道就是讓他砍來,自己也未必有事,但是總難免心驚肉跳!
不知不覺間,劉剛已經給費彬引到了樹林旁,劉剛又是一擊未果後,大聲道:“剛才那裏人多,我不敢施展厲害刀法,瞧好了,我這一刀下去,便叫你屍首分離!”
說的鄭重無比,表情更是咬牙切齒,費彬也是被唬住了,那個儀琳小尼姑這時臉上掛著淚光又是噗嗤一樂。
費彬本來鄭重其事,聽著儀琳的笑聲,自覺有異,就要回頭看去,不防這時候劉剛又是一刀,普普通通,在他看來還是軟綿無力,可就在他要反手利落殺了這個煩人小鬼的時候,忽然腋下劇痛,再反應過來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你看你看,劉師叔真的使出了厲害刀法,一刀就讓費彬身首異處了。”
劉剛也不管那幾人,轉頭就走,話也不說,招呼也不打。
他跑了一裏來路,才看見自己找的那個老邁身影,跑到跟前,道:“老先生,我幫了你這麼大忙,你不謝謝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走了啊,您隨便教我幾招就好啦,就像剛才那招,我都沒看見,您老怎麼給費彬定住的?”
老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光冷冷的,劉剛不禁訕笑的退了幾步,道:“教一招也行啊,好好,您老別生氣,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有什麼小子能幫忙的?沒有啊,沒有小子就走了?”
劉剛正覺得老者要翻臉,自己還是先逃跑為上的時候,那老者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等他掙紮,一刀過去,上下左右樹枝上十四片葉子落了下來,隨即老者鬆開手,獨自走遠,一段淒淒慘慘的二胡聲遠遠傳來。
劉剛還站在原地,感受著剛才身體裏那股力量的用作,經脈的走動,眨眼之間,一刀出去竟然斬出了七個方向,而且都非虛招,真真是神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