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剛卻是一眼就瞧出了他——胡四七!
胡四七也發現一人在一直看他,兩人一對眼,隨即又同時轉過頭去,都裝作沒事的樣子。
車子坨坨的往前開去,走的是正官路,都是水泥澆築,但是也經過不少年了,難免有些地方沒有修繕及時,所以車上也時常一抖一翹。
心裏麵想著事情,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得特別快,再感覺停車的時候,客車已經走了快兩個小時,已經進了南山首府的過檢站,司機交了過路費,又有那人上來看是否違規行運之後,眾人都尋思就要進城的時候,就有幾個身著作戰服的正規軍從過撿站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往客車而來。
看到這一幕,劉剛掃了掃客車二層,這一層沒有多少人,沉吟了下,心下有了決定,就見他站起身,四處一打量,就衝著帶著口罩的胡四七看去。
“嘿呀!你個王八蛋竟然還敢跟來?”
說著幾步就到了跟前,拎著脖領子就是一拳打在了胡四七眼眶上。
“王八蛋,欠我那五十塊錢什麼時候還?欠這麼點錢還不還,要不要臉?”
說著又是一拳打在胡四七另一隻眼上,頓時間胡四七就跟熊貓一樣了。
“有錢坐車,沒錢還賬,你的臉皮還要不要!?”
這時候二層的人看見劉剛下手這麼狠都是被驚住了,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也傳來嗒嗒的腳步聲。
聽到樓梯的腳步聲,劉剛又罵了一句,又是一拳打在了胡四七的鼻子上,這一下可是見了血了,胡四七眯縫個腫脹的雙眼,鼻子上滿是血跡,眼瞅著被打的脫了相。
“住手!幹什麼呢!”樓梯口傳來一聲大喝。
劉剛一回頭就看見兩個軍裝男人站在那裏,身上別著正規軍的全自動紅石步槍,頓時不敢再放肆。
“軍爺!這人欠我錢不還,還暗著跟蹤我,我怕是他不懷好意!”
“什麼欠錢不還,亂七八糟的!證件拿出來!”
劉剛趕忙將他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道:“軍爺!這人是我們鎮一個出了名的王八蛋,因為好愛賭博氣死了父母,我跟他從小長大,去年他來找我,說是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媳婦姐姐餓的快不行了。我看他可憐,又念著兒時的情分,就求了我爹借了一百塊錢給他過日子,指望著他這次幡然醒悟,改了好去。”
“誰知道他變本加厲,不僅將我借給他的錢輸了個一幹二淨,還把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媳婦和姐姐都賣了去抵償賭債。我實在看不過眼,就花錢給他媳婦和姐姐都給救了出來,他媳婦和姐姐為了報答我,也一心跟我一起過日子,我也什麼都不挑,就想著三人好好的。可誰想這小子總找上門,非還要朝我要銀錢,不給就鬧,比個地痞無賴還無恥尤甚!這次我帶了兩個內人出門辦事,誰想他還跟了來,可知道我前天剛借給他五十塊錢,身上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他還要跟我鬧!軍爺,您說我該不該揍他!”
“行了!行了!”兩個正規軍聽到這一番話,都是皺眉的看了眼胡四七,道:“這不歸我們管,有事情你就去城裏告。”
“哎,好的,謝謝軍爺指點,謝謝軍爺指點!”
“還他娘的有這種畜生!”
“打死都不多。”
二層的人聽到這些話,看到兩個正規軍下了車後,都是議論紛紛。
那個胡四七卻是低著頭,也不說話,像是被劉剛打怕了一樣,誰罵他他也不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