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離開演練場,在武館中找了處僻靜之地,繼續嚐試溝通天地元氣。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但是他依舊毫無收獲。
一直到夜幕降臨,蘇澤才形單影隻的離開武館。
元豐城,城西,一排排緊密的房屋錯落而建,土地的利用率達到了極致。這裏,是元豐城的“貧民區”。
“澤兒,回來了?”蘇澤離開武館,走進家門,一位麵容溫婉的婦人迎了上來。
“娘!”他露出笑容。這個婦人名為田心蘭,是他的母親。
“爹!”
桌邊,坐著一位氣息沉穩,卻又略顯頹廢的中年男子,他是蘇澤的父親蘇遠山。他與蘇澤一樣,沒有絲毫的武道資質,隻是個普通人。
“嗯,吃飯吧。”蘇遠山臉上露一絲笑容。
飯後,他叫住了蘇澤。
“澤兒,還有一年的時間,就是蘇家五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了。”蘇遠山看著他,歎了口氣。
“爹,我知道。”蘇澤低下頭,心髒一下子楸緊。
記憶中,他們一家來自另一座城市的蘇家。
蘇家在那座城市中,也算是一個大族,擁有數千族人。
蘇澤的爺爺,是蘇家的當代族長,膝下有三子,蘇遠山排行老三。
作為族長之子,因為沒有武道資質,他成了家族中的‘閑人’,飽受非議,受人嘲諷。他在蘇家,一直抬不起頭來。
蘇遠山主動放棄嫡係子弟的待遇,搬離蘇家,來到元豐城獨自生活,就是為了活得有尊嚴一些。
他這輩子注定與武道無緣,低人一等,所以蘇澤成了他的希望。他迫切希望蘇澤能夠出人頭地,為自己爭口氣。
蘇家的祭祖大典,是一大盛事,所有蘇家子孫都需參加,除了祭拜祖先以外,還有族中所有小輩們相互切磋的習俗。
因此,祭祖大典也成了蘇家族人相互攀比的舞台,是龍還是蟲,讓自家孩子上台比試便知!
勝者,自然榮耀至極,自家孩子出色,做父母的臉上也有光。對此,蘇遠山也不能免俗,若蘇澤能在祭祖大典上脫穎而出,也能讓他揚眉吐氣一回,在蘇家能抬起頭來。
但殘酷的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唉,這大概就是天意吧……”蘇遠山痛苦的搖頭。
“看來,一年後的祭祖大典,我們一家人又要淪為笑柄了……”蘇遠山歎息道,自己沒有武道資質就算了,卻沒想到蘇澤同樣如此。
畢竟,哪個父親不望子成龍?
這一瞬間,蘇遠山的麵容,像是蒼老了幾分。
“爹,都是我不好!”蘇澤雙膝跪地,眼眶通紅,心中愧疚到了極點。
父愛如山,但他卻不能回報這份父愛,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愧疚。
“你這孩子,趕緊起來!”蘇遠山一驚,趕忙把蘇澤拉了起來。
……
夜晚,蘇澤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
“難道我這一輩子,隻能當個廢物嗎?”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武館中被人看不起的一幕幕,蘇遠山失望的表情,在蘇澤腦海輪番閃現。
他自小懂事,為了給蘇遠山爭口氣,他勤奮刻苦,從不喊累,更在十四歲達到煉體圓滿,就是為了讓蘇遠山能夠風風光光回到蘇家。
但上天卻不給他踏入武道大門的機會。
“難道祭祖大典上,爹要因為我,再次被人恥笑?”他堂哥堂姐可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不!我不允許!”
“我絕對不允許!”
蘇澤雙眼赤紅,牙齒緊咬,發出哢哢的聲響。給爹娘爭氣的念頭,自小便深深刻入了他的心中,從未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