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了,以防萬一,讓我們這些天盯緊一點,千萬不能讓星瀾國跟皇後娘娘的人有可趁之機。”
“嗯,我知道了。”葉婉清點點頭,轉身對柳雲輕道,“這幾天我們就寸步不離守在這裏,所有藥物,你都檢查清楚再給他們服用,保證萬無一失。”
“好!那我現在就進去守著他們。”柳雲輕一口答應下來,重新回到房中。
當天夜裏,淩雪燕再一次發高燒,還好最後又退了下去,要不然就真的是小命不保了。
柳雲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好累,燕子身為郡主,怎麼身邊連一個心腹丫環都沒有?”
“她不想要。”一直躺在旁邊的範子喬接口道。
“為什麼?”
“當年她全家都在叛亂中身亡,隻剩下她一人,因為記得那些侍衛跟丫環如何拚死保住她的性命,長大之後她反而不願意要心腹了,每一個在她身邊伺候的人都待不長久,因為她害怕,怕有人再為她而死。”範子喬淡淡的言語中暗含著隱隱的心疼。
葉婉清看了淩雪燕一眼,閉上眼苦笑道:“的確,那幾年的戰爭與叛亂,在我們這些當年才幾歲大的孩子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如果沒有那場叛亂,這些年來我也不會過得那麼辛苦。”
“婉清。”範子喬想到當年鎮國將軍府的滅門慘案,再想到葉婉清這些年的經曆,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我沒事,這些年雖然過得苦,但是至少現在的我是幸福的。”葉婉清睜開眼,又是淡淡一笑。
“嗯,我相信,我們大家的未來都會是幸福的!”範子喬握緊淩雪燕的手,斬釘截鐵地說著。
昏睡了三天三夜的淩雪燕,終於在第四天的黃昏醒了過來,柳雲輕也可以十分肯定地告知眾人:“燕子脫離生命危險了,她活下來了。”
一片歡呼聲伴隨而來,辛苦了這麼久,沒日沒夜地輪流守著,終於將淩雪燕的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接下來養傷、出宮休養,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的心情也越來越好,尤其是範子喬,傷還沒好就開始活蹦亂跳瞎折騰,催著定遠侯上本請皇上給他和淩雪燕賜婚,硬生生將安靜平和的定遠侯府鬧得雞犬不寧。
其間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星瀾國的三皇子蕭青辰登門拜訪,希望柳雲輕出手診治他的師兄澹台金明,被柳雲輕婉轉地拒絕了,那個人已經癱瘓在床上,想要重新站起來是不可能的了。
蕭青辰臨走之前盯著楊奕飛看了大半天,最後陰森森地問了一句:“這位就是那兩次造訪驛站的高手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楊奕飛毫不在意地頂了回去。
“是的話嘛,嗬嗬,兄台,保重,後會無期!”蕭青辰抬腳欲走。
“站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雲輕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蕭青辰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句:“日後你就知道了,傳說中的柳神醫!”
“不用管他,他這是拿我們沒辦法了,故弄玄虛呢。”楊奕飛對蕭青辰的話完全沒放在心上。
“你那天真的沒受傷?沒感覺到身體哪裏不舒服?”柳雲輕兩眼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真沒事,不信你檢查一下。”
柳雲輕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開始把脈,大半天之後才疑惑不解地開口:“的確沒什麼問題,那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都說了肯定是他故弄玄虛了,你就別擔心了。”
“那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啦,走走走,爺陪你去珍寶齋逛逛。”
柳雲輕被楊奕飛強行拉出定遠侯府,心中的不安感還隱隱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