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人顯得很為難,用眼神瞧了瞧屋內,意思是說他家公子還沒發話。
“你去說葉三公子給江公子麵子,先撤了,後麵的事,我親自來。”陳秋娘對那黑人說。那人還是瞧著屋裏,在等她主人的決定。
“肖林,你聽江公子吩咐即可。”葉宣在屋裏說。
陳秋娘就帶著這肖林親自去了屋外,肖林正聲喊:“各位,公子吩咐,給這位江公子麵子,撤回休息,原地待命。”
葉家護衛也許很不喜歡朱家護衛的猖獗,巴不得跟朱府護衛痛快地打一場,如今聽說的是撤回休息的命令,都有些不樂意。
“聽我命令,向後一步,退。按隊形集合,撤回原地。”肖林朗聲喊道。
葉家護衛隊伍才開始撤退集合,而就在此時,在陳秋娘的眼皮底下,朱家護衛裏一個似乎個小頭目打扮的人對之前與他對抗的葉家護衛動了動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整個人神色極度猖獗。
葉家那護衛見狀,立刻就要撲向前,肖林一聲喝,讓那人退回去。陳秋娘卻是走到那人麵前,說:“要想搜查我雲來飯店,讓你們負責的來見我。”
那人見是陳秋娘,也知道外間所傳紛紛揚揚,說這江公子其實是位******,可能是朱家的當家主母。他便立刻拱手行禮,說:“原來是江公子,小的拜見江公子。”
陳秋娘沒理會,旁邊便有人急匆匆而來,對陳秋娘拱手一拜,說:“江公子,我們奉命搜查雲來飯店。還請江公子高抬貴手,容我們搜查。”
“要搜查,可有官府印信?”陳秋娘折扇一開,就問後來的這人。這人看起來像是搜查的領頭者。
“這——,官府的印信。”這人顯出為難,顯然他們認為沒有人不怕朱家的,除了六合鎮張家。那張家,朱家也是斷然不敢強行去動的,就是官府的印信也是沒作用的,人家個個都是赫赫軍功,掌兵之人。此刻,朱公子正在登門與張家交涉呢。
“既然沒有官府印信,要來搜我雲來飯店,本公子讓你們搜查,這是我與朱公子的交情。你們卻不曉事,如此猖獗,竟敢對我豪門盛宴的貴客揮刀,甚至威脅。這事得給本公子一個說法,或者立刻向我的客人道歉。”陳秋娘到後來,語氣神色全都冷下來。
那人一愣,顯然朱家護衛向來猖獗,而張家護衛向來低調,兩家一向不曾發生衝突。即便是這六合鎮裏比較高檔的場所天香樓,王大家也不曾給朱家護衛看什麼臉色。所以,他們大約不曾遇見過這樣事。那領頭的一愣的同時,旁邊那剛才做了手勢威脅人的家夥立刻就目露凶光,來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
領頭的一看,立刻捂住他的嘴,嗬斥道:“閉嘴。”隨即又對陳秋娘說:“是小的管教無方,還請江公子見諒。”
“這個人適才威脅我豪門盛宴的客人,如今又沒大沒小冒犯於我,你們看著辦吧?”陳秋娘寬袖一揮,一臉的冷然。
那領頭的看了看,抿了抿唇,抽了刀出鞘。
陳秋娘立刻蹙眉,說:“我這飯店可是要做生意的,見了血什麼的,我這生意,誰來擔待?你家公子還想著入股來著。”
“小的糊塗,多謝江公子體諒。”那領頭躬身作揖。
陳秋娘擺擺手,說:“別在我門口見血,到別處去。”
她實在不是聖人,這些人太過猖獗,而且搜捕的是柴瑜。一想到柴瑜,她看眼前的這些人就更不舒服了。
“你,你算什麼東西。”那人掙紮,破口大罵。
“不見血。自己處理啊。”陳秋娘看也沒看那人,隻看著那領頭的。
那領頭應了聲,上前就給了那人幾掌,腿腳全部折斷,又在胸口一掌,那人便說不出話來了,似乎要吐血出來。領頭的人喝了一聲:“江公子說了,不能見血。”
旁邊立馬有人拿絲巾捂住他的嘴,領頭的吩咐:“拖走。”那人便被人像死狗一樣拖走了。那領頭的再轉頭拱手,對陳秋娘說:“不知江公子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