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段雲來到了和陳濤約好的麵館中。
之前這個麵館一直都在九義堂的地盤上,可如今,這裏已經完全被虎頭幫控製了。
此時正值晚上,天氣相對比較涼爽,段雲在飯店的角落中,找到了戴著棒球帽的陳濤。
雖然段雲之前安排陳濤去在北城****建立一個‘情報網絡’,但給他的時間確實有點短,所以一直以來,段雲都對陳濤的成果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過這次聽說他找到了那個‘毒師’的下落,這無疑給了段雲一個天大的驚喜,要知道,九義堂四大主堂的堂主個個行蹤詭異,除了那個主動殺上門的金剛外,其他三人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靠譜的消息,直到剛才陳濤給段雲打來了電話。
“段大哥!我……”看到段雲出現,陳濤麵色顯得很激動。
“濤子,哥沒看錯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段雲一屁股坐在陳濤的對麵,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我認識的一個兄弟以前一直是給九義堂當司機的,平時開著麵包車拉人打架火拚。上個星期的時候,他的老大讓他給河西鎮的一個村子送一箱子東西,說是茶葉,不過路走到一半的時候,由於山路太過顛簸,那箱子固定的不好,有些破損,裏麵的東西也露出了一些,於是我這朋友想用透明膠將箱子重新封好的時候,卻發現箱子裏放著的根本就不是茶葉,而是麻黃草!”陳濤麵色肅然的說道。
“麻黃草?你是說麻黃草!你當真能確定?“段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在特種部隊服役的時候,段雲曾和販毒集團打過很多交道,也讓他學到了很多關於毒品的知識。
麻黃草是製作****最重要的原料之一,一直以來都是國家嚴格管製的一種作物,通常隻有一些隻有相應資質的藥廠才能收購,私人持有是一種非法行為。
所以九義堂如此大量的運送麻黃草,顯然多半是想用來製毒的,而在九義堂,有能力製毒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毒師’!
“這情報應該沒有問題,我那朋友以前家住北疆的農村,他們那裏的人經常小麵積的種這種植物,用來治療風寒和牙痛,所以他應該不會看錯。”陳濤語氣肯定的說道。
“很好!不過你現在知道這批麻黃草最終是運到那個村子了麼?”段雲對河西鎮並木陌生,那是距離河陽市一百多裏的一個偏僻小鎮,當地被周邊全是未被開發的深山老林,是個絕佳的天然獵場,段雲沒當兵前,每年唐林都會帶著家裏的老獵槍,開著車帶著段雲和陳濤他們一起去那裏打獵。
隻是河西鎮有大小十多個村子,且分布比較散,要想找到九義堂的製毒點,需要準確定位這批******的最終送貨地點。
“具體在哪個村子我也不知道,當時他隻是送到縣城交給接頭人就回來了,不過我那個朋友明天早上還會運一批貨過去,所以我準備這次跟他一起去,看看他們把東西到底運到了哪裏。”
“你不用去了,讓我跟著就行。”段雲眉頭一挑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吧?段大哥你現在是河陽****人盡皆知的人物,再說現在人家一看你這光頭,就猜到你八成是虎頭幫的,很容易就穿幫的。”
很顯然,如今的段雲已經成了****新一代的‘偶像’,就連他的光頭也成了他的擁護著競相模仿的形象,如今已經儼然成了虎頭幫成員的一個重要標誌。
“這個好說,我回頭去準備一下,你到時候直接告訴開車的那小子什麼時候跟你接頭就行了。”
“段大哥,那毒師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手下也是高手如雲,一旦失手的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他的你就不用考慮了,回頭我給你賬上打一千萬,算是給你酬勞。”
“這個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其實我還沒有查清那毒師真正的下落。”
“有這條線索,估計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再說你在河陽****的根基太淺,沒點資本怎麼可能收買到有價值的情報?難道還是說你嫌這一千萬少了點?”
“不少不少!”陳濤聞言心頭大喜,一直以來,段雲都對他很是照顧,再說他手下的這個情報網一直都是靠金錢支撐的,這個情報也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所以他自然沒有理由不手下段雲的這筆錢。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那個司機來的話,打電話叫我。”段雲小聲的對陳濤吩咐道。
“沒問題。”陳濤說完,站起身子離開了麵館。
看到陳濤走後,段雲撥通了一個羅岩的電話。
跟蹤定位是個技術活,段雲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接受過相關的訓練,不過這其中需要一些特殊的設備,其中有些是市麵上無法買到的,所以段雲隻能向自己的國安局上級求助。
“什麼事情?”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羅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