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冷峻堅毅的麵龐下誰有料到會有如此難以承受的壓力?自己到底是是自尊還是自卑?他曾經無數次的這麼問過,卻發現自己一步步地走向一個幽暗的牢籠。力量,自己最需要的還是力量!也曾經自以為是地以為憑自己的力量足以保護這裏,但是僅僅一個少年就擊潰了自己。
不僅無法領導大家恢複以往的榮耀,卻因為自己的無能讓大家走向了滅亡……
揮動著狂斧,不破再次向白衣人攻了過來,眼神中露出一絲讚賞,白衣人依然使出全力應對,對於一個如此執著堅毅的戰士就算死也要讓他死的有尊嚴!空氣中到處飛舞著風之刃,閃爍著狂斧揮出的光芒,無數雨滴尚未落下就被切碎數次。飛舞在空氣中的不僅是落下的雨滴,還有飛灑而出已經變成霧的鮮血。
此刻的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種恬淡的笑。要結束了……自己真的快樂嗎?一個身穿素衣的美麗身影出現在自己腦海裏,她的笑容足以融化世間一切,溫柔的聲音曾讓自己有放棄一切的衝動。過去的那些日子已經追不回了,和她在一起之時,總有心中總是生出讓時間留住的念頭。從何時起,自己開始喜歡上這種平凡?普通人或許真的比站在世間頂峰的人要幸福吧……曾經承諾要陪她平淡的生活著,不問世間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
不破再次被白衣人震退,身上的傷口更多,鮮血幾乎染紅所有的衣衫。
看著不破嘴角的一絲笑意,白衣人也怔了一下,誰會想到這個冷峻的男人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用手扶著狂斧,不破強行立起身體,一滴雨水落下,在斧刃最上沿被劃開兩半一直滑落到最下沿,最終落在不破腳下跌碎了。不破再次將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注入狂斧之中,即使是無謂的鬥爭也不願放棄。
這就是戰神一族的族長嗎?白衣人心中歎道。
白衣人道:“你已經贏不了了,暮光山吹來的風中有濃烈的血腥,你的族人現在應該也已經都死去了……”
不破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但是眼睛卻依然那麼有神,身體的氣勢竟然在迅速提升,很快就恢複至最初之時,甚至遠遠超越當時!
白衣人麵露驚詫之色,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出以不破重傷之軀如何能夠迅速將氣勢提升至此!
不破緩緩閉上雙眼,道:“戰神一族有很多外界絲毫不知的秘密,就比如說我現在使用的禁忌招式……”
“靈狂絕影!”話音剛落,不破雙眼猛然睜開,頓時精光暴漲,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同時身體靈力急劇上升,甚至開始狂亂起來,黃色的靈氣衝天而起,竟然衝散了那一方的烏雲。
靈狂絕影,戰神一族的禁忌招式,也很少有人能夠修煉成功,在現在的戰神一族中也就隻有他一人可以使用了,真不知是榮耀還是恥辱?想到這裏,不破臉上露出自嘲的笑。他知道的隻有一點,使用過這一招的所有人都隻有死這一個結果!
白衣人已經很難確定此時不破的體內彙聚的靈力有多強,經過他周圍的風已經被強大的靈力大亂扭曲,再也不受自己控製。
“強招必自損,這一招雖然強行大大提升了你的靈力,但是隻怕你會有生命危險吧……”白衣人臉色有些蒼白,聲音卻依然很沉穩。
“我本來就是必死之人了,但是在我死前必須將你擊殺!”不破的長發倒豎起來,外邊的衣衫全部碎裂,碎碎布被靈力衝到九天之上再也不見蹤影。
轉眼間不破手持狂斧已經攻了過來,地上每一處他踏過的土地都出現一個麵積不大的深坑。白衣人瞬間用風刃圍繞自己的雙臂,形成強烈的氣壓。狂斧已然劈下,白衣人揮出右臂抵禦這可怕的一擊。金光閃爍,隻聽一聲巨響,白衣人身體被震飛出去,空中飄飛著半截白色的衣袖。那一斧重重劈在了地麵上,強大的靈力卸在了地上,厚實的地麵在這一斧下顯得柔弱不堪已然難受重負,碎裂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並且以此處為中心向周圍迅速傳開,受波及之處越來越大。一擊未中,但是靈力依舊藉著空氣和地麵向白衣人傳去。白衣人麵色更加蒼白,右臂氣壓已破,半個右臂也已然裸露在外,雖未受傷,但是右臂此刻卻已被震麻無法行動,完全沒有料到這一擊竟然強勁至斯!左手迅速揮出在身前用空盾布下一道氣牆來阻擋傳來的強的靈力。二者接觸之時空盾猛然產生強烈的震蕩,白衣人頓覺不妙,立刻再次揮動左手又布下一道空盾屏蔽。果然,第一道屏蔽不堪重負迅速就被擊碎,第二道也傳來強烈震動扭曲起來,同時空盾被靈力強行向白衣人依舊在空中急退的身體出逼退。最終狂暴的靈力消失,一聲脆響,空盾也在白衣人身前一寸處碎裂。
白衣人一身冷汗,險而又險得接下了這一擊。
“你比剛才弱了……”一口氣尚未喘出,不破冷冷的聲音就已經從背後傳來,白衣人心頭一凜迅速回身。
不破又一斧劈下,白衣人隻得用左手抵禦,白衣人依舊被震退,身體倒飛而去,隻是左臂的酸麻更勝右臂。地上又多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狂暴的靈力急速向後退的白衣人攻來,此刻的他雙手都已經無法使用了,真的就毫無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