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派弟子(1 / 2)

這個夜晚,天佑如何也無法入睡,看著身邊的那隻不算好看的玉簫,他緩緩握在手中,慢慢地走出房門。看著這裏優美的月色,心中卻多出一絲的落寞,自己的快樂到底是因何而動的呢?

天佑無奈地笑了一聲,將玉簫送至嘴邊,此刻也無言語,也許隻是自己早已經說不出了吧。對他來說,一切都已經屬於另一個人,這悠遠的簫聲,由此而出,卻不知會傳向何人的心裏,就這樣,仿佛亙古不變的旋律,是情,是愛,是承諾,還是等待?

這一刻,不遠處一個白衣的絕美女子倚窗而立,靜靜地聆聽,對他們來說,雖是距離很近,這一刻卻都隻是他們一個人的時光吧……

一個人的時光,他們會想到些什麼?

一個人的時光,仿佛總是那麼寂靜。悲傷的人都是時間中的苦行僧坐在那裏一個人苦思冥想。

一個人的時光是,也許任何人都無法闖入地方。在自己的世界裏讓憂鬱的心靈翻雲覆雨,讓憔悴的身體輾轉反側,動人的簫聲的聲音像是穿越靈魂的良藥,讓人在一個人的時光不經意間想念另一段時光時光,一直在不停的低吟淺唱。而聽到的人或許會像像魚兒一樣在這條河流裏徘徊、徜徉……

人總是就這樣一點點成長,從希望、失望而至奢望,從理想、夢想而至幻想……

可卻總有人依然堅守著這無言的時光。想對它說些什麼嗎?

可又該說些什麼呢?說不好,也說不出的心事都隨著清新的旋律……

此刻,簫聲咽,何人夢回西天月?西天月,脈脈無言,看遍傷別。簫聲輕,思念重,夢語殷勤應玉簫……

兩個人都不善言辭,一個用簫,另一個,卻習慣用劍。憐月來到以往練劍之處,朝簫聲傳來的地方輕看一眼,那動人的眼眸,是疑惑,是等待,是向往,還是柔情?憐月同樣什麼都不懂,也不知為何,這個普普通通,看起來又弱又笨的少年,為何給他不一般的感覺?卻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救過自己。簫聲悠遠,憐月聽不甚懂,卻知道,這簫聲屬於另外一個人,是晴兒嗎?一定很美吧……

想到這裏,這個女子捂住了手中之劍,在月光下,在簫聲中,舞動著自己內心的情感。她的身影在空中騰挪,似夜間美麗得不可一世的曇花,無人欣賞,卻也不需要人欣賞?她心裏這麼想著,但是是否真的不需要呢?

夜間的白色身影,幽幽而又美麗。

這一刻,身邊的萬物卻並不隨之冰冷,而是變得溫柔,溫柔的讓人憐惜。

也許,十幾年來一直壓抑正常人的情感,現在終於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無情!

她終於停了下來,低低地喘息,簫聲未歇,此時,即使近在咫尺,也似天涯一般遙遠。人們就是這樣,就算就在自己身邊,卻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其實,思念的人未必就一定在天涯的彼岸……

一絲清風吹過,吹亂了她鬢邊的幾絲秀發,憐月卻並不在意。風拂過她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地皎潔,這一刻,她的美,甚至是皓月所不及。

風也大了起來,吹動了他白色的衣衫在空氣中飄飛著,簫聲隨著清風闖進了她無暇的衣裳,似也闖進了不知名的地方,那裏,是心嗎?

兩人都不知曉,這樣的夜晚是如何結束的……

幾天之後,正道各個門派的弟子雲集天門天擎院,其中玄光派由長老尚飛帶領三十名弟子前來,土流山由長老羅庭帶三十名弟子前來,這二人在正道名聲雖不及三大門派的掌門人,卻也享有極高的聲譽,實力隻怕都不在地義院首座太尹之下。其他各個較小的門派來的弟子都不等,但是最多也沒有超過十人的,這其中就包括幾年前已經被滅的戰神一族!此次戰神一族參加會武的僅僅兩人,那便是存活下來的皇湧和淺蝶,而帶他們前來此處的便是洪蒙!

當日,這三人離開暮光山之後,過不久,便十分巧合地遇上了當年不破成為族長之後,就隱居起來的族人,而那些族人一直是在執行族長留下的機密任務,而且,在洪蒙看起來,他們的數量竟有百人之多,而且大都實力不菲,已經足以和被滅族之前的暮光山相比。洪蒙一直以來都認為這些人銷聲匿跡是與不破不和,沒想其中卻是這個緣故,雖不知不破為何有如此安排,但是看見族中依舊有如此實力存留,心中已然大慰,便同眾人一起決心重振戰神之威!

天門掌教枯峰當天在禦靈廳迎接來自正道各處之人,仙風道骨、德高望重的天門掌教枯峰坐在上首,旁邊,龍衛與子昊左右而立,其餘弟子皆在身後。他的左手邊,依次坐著天門各院首座,這次依舊沒有暗影院誌淵,而且暗影院並無人到場,但是劍仙院的淩陣卻難得的過來了,各位首座身後都立著許多的弟子。

枯峰右手邊坐著其餘兩大門派的長老尚飛和羅庭,尚飛身後站著兩名器宇軒昂的弟子格外引人注意,一個衣著華麗,一臉的貴氣,而另一個臉上卻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此人的目光正注視著龍衛,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同時龍衛也注意到此人,頓時一驚,心道:原來當時是他……羅庭身後也立著許多弟子,為首的三人便是天佑當日在泰安城中所見的丘河、彩敏與另外一名高挑的弟子,而那個弟子卻是神情倨傲,與丘河大是不同。然後便是洪蒙,身後筆直地立著皇湧和淺蝶,下麵便是其他門派之人,其中也不乏派中掌門,每人身後都立著跟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