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衡望著窗外的明月輕聲說道,媽媽我很快就回來了。楊衡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劃破皮肉,溢出鮮血。
宿舍二樓,一陣響亮的鈴聲響起,00一斷流行音樂的歌詞,在此處停留兩次。唐廠長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看見櫃台上的手機閃爍著光芒,鬧鍾響了,難道我還沒死,他立即掐了下自己,疼,疼就說明你還活著。
他打開燈,見右邊櫃台上放著一個小瓶子,上麵寫著四個大字,一喝搞定。老唐恍然醒悟,原來那小子給他喝的是一喝搞定牌快速安眠藥。
清晨的陽光散遍整個屠宰廠,楊衡和工友們正在辛勤勞作,他們一個接一個被唐廠長叫進了辦公室。老許從辦公室走出來,來到搬運區,無比震驚的目光看著楊衡,如果不是廠長親口對他說,以後不要送禮了。他真不敢相信昨天楊衡對他說的話。
楊衡淡定自若,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從老許的眼神中已經看明白發生了什麼。
老許走到楊衡身邊說道,“真的不用送禮了,你說得好準,你是怎麼提前知道的。”
“我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撞上了。”楊衡說道。
老許心想,應該是碰巧,不可能他說不用送禮,人家廠長就說不送禮了,楊衡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懶。
下午,搬運區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唐廠長去電井房將血池室的保險絲換成了一根筷子粗的銅絲,這等於是直達。
下班時,楊衡向血池的區域走去,唐廠長約他去那兒聊聊,看來唐廠長是想向他好好認錯,楊衡笑嗬嗬地來到血室門口,卻沒發現唐廠長,居然來早了。楊
衡掃視一圈仍沒發現人影,他向裏麵邊走去,做完清潔的人太沒責任心了,水龍頭都沒扭緊,地上居然都有兩個毫米的積水了,他聽到水龍頭流水的聲音,便過去關水龍頭。
“唐廠長,唐廠長……”楊衡邊走邊喊。
唐廠長突然從旁邊牆體中的電井裏竄出,將一條電線戳到地上。一道白得發紫的電光跑向楊衡。
“去死吧。”
楊衡聽到響動,立刻看去,發現向唐廠長從電井裏竄出,暗自叫了聲不好。瞬間電光啪啪啪地打在楊衡身上,媽都來不及喊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電死你。”唐廠長捏著電線的絕緣端將裸露的前端狠狠按在地上。斷我財路,年收入少了大半,想我長這麼大,我爸爸,我兒子都沒有動手打過我,你居然敢動手,你就得去死,力氣在大能打得過電嗎?
電光纏繞著楊衡,他的眼前一陣暈眩,什麼也看不見,隻有大腦還有一點微弱的意識,基因進化過就是不一樣,要是常人已經昏迷了。他很想站起來卻站不起,隻好胡亂的朝一個方向打滾,隻要離開水就得救了。楊衡的意識裏隻有一個字滾,這個意識支撐著他的身體在地上滾動。他不知道滾了多久,滾了多遠,感覺身體一空,就徹底失去知覺了。
血池咕嚕咕嚕冒了幾個氣泡。
“這小子掉進血池了,死得不能在死了,不過還是得確認一下。”唐廠長拉著電線迅速來到血池旁,然後將電線裸露的一端放進池子,電光在池壁上伸出白爪,吱吱吱的叫囂著。
唐廠長看著表,過了一分鍾才放心將電線從血池裏抽出,心想這小子死硬了。唐廠長迅速清理了現場。楊衡的屍體如何處理唐廠長已經想好了,先去找個車,等到深夜在把楊衡的屍體撈上來,放進車裏,拉出去扔到江裏。明天上班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那小子請假了幾天假,過了幾天沒來,有人問的話就說可能是受不了苦,自動離職了。
唐廠長鎖好血池的門,用手推了推門確定關好後才放心離去。唐廠長出了屠宰場的大門直奔市區去找朋友阿強借車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