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罪城的罪僧在守塔僧指令下,猶如潮水般退去,所有妖魔以及無罪城的修士看著天空中猶如真佛般的守塔僧,未敢一動。
看到明罪城的僧人離開戰場,守塔僧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下來。
可是還沒有等他轉過身,他的臉色陡變,幾道強橫無匹的氣勢衝天而起,而後迅速向他靠近。
一道金光從天空落下,無情的掃向地麵。
起碼有數百朝後退去的明罪城僧人在這一擊中完全化為了齏粉。
守塔僧的眸子瞬間通紅,怒火以肉眼可見噴射而出。
不守等人同樣大驚,怒極看著明罪城中飛出的幾道身影。
“你們想要做什麼?!”守塔僧一聲利嘯,怒火昂揚,龐大的佛光如海嘯般瘋狂的卷動。
“該是我們問你在幹什麼才對!”那個桀驁的青年突然站了出來,高高在上,如同帝皇般的俯視著守塔等人,“你竟然命令這些罪僧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該死的,你是什麼人?!”麥客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青年身邊的那個青袍男子眉毛一挑,冷喝一聲:“大膽!”
他的目光向著麥客掃射過去,如同九幽寒冰,麥客的氣息一滯,差點內腑完全變成冰塊。
好強大的殺意。
守塔僧立刻就招來一片金光擋在麥客身前,才將這濃濃的寒意給掃除。
青年得意的昂起頭來,從要將摸出“卍”字令,向著天空一揚:“你看清楚這是什麼?!還不給我跪下!”
守塔僧的臉龐慘變,他看著青年手中的令牌竟說不出話來。
方生與蓮西同時身體一僵,連石中玉都嘴唇哆嗦了起來。
青年身後,又是七道流光飛出,正是明罪城幾位剛剛從沉睡中蘇醒的老祖,他們垂首站立,臉上有痛苦的神色閃過。
不守看著守塔僧等人模樣,不好的感覺蔓延全身,他看向方生大師。
方生擰緊了眉頭,對他傳音說道:“‘卍’字令,佛陀給自己的使者賜下的令牌。持令者,如真佛親至,所言即是,即是佛喻!”
不守動容,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難怪守塔僧看著這令牌便不敢一動。
他的臉色變幻,竟突然放聲大笑:“‘卍’字令?你這小娃娃真是佛陀使者?這一點我們卻是不敢相信,不如將‘卍’字令,拿來給我們一觀,以辨真假如何?”
不守的聲音一出,守塔等人的臉色都變得奇怪。
那桀驁的青年頓時暴怒:“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你竟敢質疑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你是殺佛,和我一樣的殺佛!”不守喋喋怪笑,“你有什麼身份,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就是佛陀的使者?這‘卍’字令?哦,我說了,你應該拿來讓我們辨個真假。”
青年身邊的那個青袍男子突然嘴角一勾,饒有興趣的看向了不守:“殺佛?嗬嗬嗬,應該是還沒有取得徽識的殺佛吧?你自斷雙臂,然後走吧,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來殺你。”
青袍男子輕飄飄的話語,就像施舍,他看不守的眸子中那濃濃的不屑已經不需要再過多的表露。這雙眸子啊,讓不守想起了那恐怖的金麵。
胸膛中有一團火焰在慢慢的翻滾,騰起又落下。
他不能衝動,這些人的強大,不是他的衝動就能夠抵擋的。
搖了搖頭,不守看向守塔僧:“師兄,我看這‘卍’字令,必定是假的。他們既然不敢拿來給我們一觀,便是心虛膽怯。”
守塔僧無言,石中玉卻笑了起來,拍手道:“有理,果然有理。”
青年臉上的怒氣越來越濃鬱,捏著“卍”字令的手掌愈發的用力,猛然一聲厲喝:“我乃房家當代家主嫡孫房無缺!我的話便是真話,你們誰還敢懷疑?!”
房家?
守塔僧的眸子驟然一縮,石中玉原本掛上笑意的臉也僵硬了下來。
“在下東河,是房少爺的貼身侍衛。”那青衣男子淡淡一笑。
在青衣男子身邊的另外四人也開始自報家門。
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嘴角一挑:“童家門客,浩天殤。”
“陸家門客,九卿。”這女子笑起來極點,眼中的寒意卻是最盛。
“公羊家門客,碧婉。”
“雲霧西山,忘塵。”
他們一人一句,石中玉等人的臉色就一次比一次更加難看。
他們所代表的含義不守不懂,從守塔僧等人的臉上卻能夠看出很多不好的東西。
“房家,童家,陸家,公羊家,雲霧西山。四個佛門世家,一個佛門聖地。老衲沒有想到諸位都是這般了不得之地出來的高人。老衲實在不知道,你們來這烘爐之中,是為了什麼?”守塔僧一聲歎息。
他不再懷疑“卍”字令的真假,這幾個地方出來的強者,又怎麼可能拿出假的令牌來。其實遠遠的望上一眼,守塔僧便已經知道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