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我拆穿了,她臉上有那麼一絲的慌亂。看了看我的身後,趕緊拿著鋤頭走了。
我回頭才發現那群醫生都下了車,有的拿著筆記錄著什麼,有的對著胸前的耳機說著什麼。
老院長示意我繼續走下去。而王小蒙正拿著一個很先進的相機哢哢哢對著我一頓狂拍。
我好奇地繼續往裏走。
先是一個上坡,那是我們村第一戶人家,也是村裏第一個樓房。
但入眼的,不是那個每天上學必經的樓房。
我有點疑惑,還是好奇地往裏走。
一路上不斷有人和我打招呼,而我卻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們都說是某某某。
比如有個不是很老的奶奶,說她是那個兒子跑外勤幾年都不曾回家的三太太。
還有個中男人,說他是村長蔣仁武。在我走到記憶中大伯家門口時,有個頭發發白的老人說他是我大伯!
見了鬼了,有山寨白宮凱旋門的,有山寨天安門故宮的,沒聽說過山寨一個普通村子的,而且還找了一夥人山寨我的親戚和鄰居!這群醫生搞什麼鬼?怕我分不出來?我非得走到底,看他們葫蘆裏賣什麼藥。
大伯家後的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是我家。
那這個山寨村子後麵,肯定也是我家了。
果然,一轉彎,就看到了那個孤零零的建築。
要不是知道這個村子是山寨的,我真會以為那是我的家!山寨地太像了。
院子裏的有根電線杆,上麵綁著一個電視天線,綠色的葡萄藤從院子裏的葡萄架子上蔓延到圍牆上。我慢慢走近,才發現,有些細節都山寨地非常到位,比如簷頭瓦,刻著一模一樣的魚,比如院子裏的枇杷樹,那個像龍一樣的分支。還有爺爺的書房,那個畫著清明上河圖的屏風。
奇怪。我心裏一直冒出這兩個字。
因為我看到了清明上河圖不隻一張,當然肯定都是贗品。
一張破損了,似乎被人砸了個大石頭;一張完好無缺,還有一張居然寫著清明幻河圖!
我又轉了一圈,還看到了兩本《論語》,額,不,是一本,因為還有一本寫著《論誤》,啥玩意呢!還有本和我名字一樣的《蔣生日記》!搞什麼鬼!
“不會等會又冒出來幾個山寨的爸爸媽媽吧!”我回頭對著那些做著記錄的醫生們中的老院長道,“還有,那個王,額,王記者,別拍了,你當采訪呐!這是治療過程,請注重病人的感受!”我又鄭重地加了一句,“不然會影響療效的!”
參觀完這個山寨村後,發現老院長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
“蔣生,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他招招手,把我拉進了車裏。
“這也算是治療一部分?”我坐在車裏,發現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疑惑道。
“額,這真難說,如果非要說吧,算是鞏固療程吧!”他輕鬆地靠在座椅上,悠悠地說道。
“好吧,既然是鞏固療程,那我救勉為其難地聽聽吧。看你們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再次賭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