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誇獎的不是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再次問道。
“你怎麼樣區分莫比烏斯環上的‘p’和‘非p’？”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剪開莫比烏斯環。”我一刹那的思考後，毫不猶豫的回答。
“哈哈！原來如此！！”龐崇文幾乎哈哈大笑道，“師父真的是天才啊！！！”
師父？我心中一閃而過。然而每天十點，醫生們就會例行檢查，交談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沒注意這個問題，再次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龐崇文有點釋然道，“我也用不著費那麼多彎了，直接告訴你也無妨。”
“六角亭，其實不叫六角亭，也不要以為它的位置，就是我們如今所在的地方。六角亭隻是個代號，它的真名應該叫做叫‘再生研究中心’，坐落於荒無人煙的沙漠深處，管理機構我們不得而知。”
我想到那次醒來時，老院長帶我去‘山寨村’的經曆，一路上看不到外麵的風景，當時還以為是車膜的緣故，想來這估計是他們故意的。
“是…第二人格和我，都曾經供職於這個研究中心的外圍機構，我們負責處理一些邊緣的數據。然而，這些外圍數據，經過第二人格推測，我們發現了其中的秘密！這個研究中心，它的研究對象是生物，但不是植物，也不是動物，而是人！”
“什麼？”我有點吃驚了，想到了昨晚夢裏王小蒙的那雙腿。
“我們挨著別人的罵，連續發表了幾篇論文，暗中迎合‘再生研究中心’，提出克隆技術才是人類未來的論點。經過幾年別人的口誅筆伐，再加上各自的領域對於克隆技術也確實有所幫助，我們組成的一個三人小組終於進了這個神秘研究中心的第二層圈子。”
“但在這個三人小組裏，我們被另外一個人背叛了。”
“啊？”我震驚道。按照龐崇文來說，進入這樣的一個機構，是無比凶險的事情，如果其中出現一個叛徒，那其他人的下場不得而知。
“那個叛徒就是你口中的老院長！”龐崇文恨恨地說道。
“什麼？”我再次被震驚到了，那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院長，居然背叛了我們！！！
“好在你的第二人格，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除了我們3個人，他還有自己的一個組織，並且還掌握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易章，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老院長，是個多疑的人。估計想要套出第二人格的秘密，安排了他告訴你的所謂的那個實驗項目。”
“啊？！”龐崇文的話，似海中的連綿不絕的大浪一般，一波一波撲來。
“哼。”龐崇文輕蔑地笑道，“他也太小看第二人格了！”
門外不遠處傳來手推車的聲音，那是醫生們開始十點的例行檢查了。
“你先回去。”5號收起那幾章被我揉的像醃菜的紙，“這密碼，之後再告訴你。王小蒙這次太魯莽了，估計我們又開始被懷疑了。”
5號站起來推開門，看了看不遠處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