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是這麼想的。但是沒過幾天你就被送到煉獄島去了。你回到莊園之後,我以為你身體裏的毒性消失了,已經沒事了。”當初皇北月突然回來,他著實吃了一驚。看著她毫發無損的樣子,他以為她會沒事。卻沒想到因為毒品******的刺激把沉澱已久的藥性激發了出來。
現在,北月的身體免疫係統遭到破壞,腎髒功能衰竭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你……”她氣結,素白的手伸出來指著他,“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有理。那你強暴我,囚禁我,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是因為愛我才會這麼做?”
“是。”他的回答幹脆利落。
“你這個混蛋!你簡直就是一個變態!”她終於爆發了,淺褐色的眼瞳怒視著他,指向他的手指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開始顫抖,“我不會再留你活在這個世上了,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消失在我的眼前,這輩子都不要在看見你……”
她的話音落下,在隔壁房間待命已久的木雨發動了突然襲擊。
門外響過急促的腳步聲之後就傳出了幾聲槍響。
緊接著關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木雨帶著十多名保鏢衝了進來,將狹小的屋子包圍起來。
她的這個屋子有監控器和竊聽器。木雨帶著人守在旁邊的客房,隻要皇北雲有什麼異常舉動或是皇北月下達了命令,木雨會帶人立刻趕來。
現在,皇北雲被困在這間客房裏,被木雨帶來的人團團圍住。
數十把黑洞洞的手槍指著皇北雲,現在隻等皇北月下一聲命令,他就會被槍子射成蜂窩。
“月,你要殺哥哥嗎?”他好像沒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保鏢一樣,用著依舊溫和的聲音淡淡的問著她。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哥哥不怕死。再來之前,我就知道你會埋伏好人手等著殺了我。”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過來?”一聲冷漠平靜的聲音從門口處飄來,說這話的不是皇北月而是守在門口的木雨。
“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怕她再見不到她,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我很想月,每天都在想。”他的聲音低低的,溫和舒緩,“我再來之前,就沒想過會有活著回去的可能。”
他已經埋下頭,將臉上的表情藏了起來。
隻能憑著聲音感覺他此刻的情緒。
他的話再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猝然間轉變了語調,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的寒意,“我死可以,但是我要讓月陪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向皇北月身邊移動。
因為剛才他借著說話的功夫朝著皇北月走了幾步,所有他現在離皇北月的距離不過兩三步而已。
等到旁邊的保鏢聽出話裏的不對頭,想開警告槍阻止皇北雲的的時候,皇北雲已經兩步並作一步,跨到了皇北月的身邊。
單臂一彎就勒住了皇北月的脖子。
瞬間,局勢發生扭轉。
皇北雲生擒了北月,皇北月從主動變為被動。
“皇北雲,馬上放開北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北月,我一定活剝了你的皮!”木雨衝到裏皇北雲最近的位置,素來平靜冷漠的語調有了一絲顫抖。
眼看著就要幹掉皇北雲了,隻要皇北月下一聲命令,他們就能開槍把皇北雲掃射成一個漏鬥。
可偏偏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月,怎麼可能會聽你的把她放開?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怕死!但是——我要讓月陪我一起死。”他的手臂勒緊皇北月的脖子,聲音和剛才一樣溫和,隻不過眼中全是陰戾之色,“月,你的身手變差了,這麼容易就被我捉住了。這下,我可不會放開你了。”
她被他牢牢地鎖在懷中,艱難的呼吸了幾口氣,聲音微弱的說到:“你想幹什麼?”她承認,她的確是身手變差了,行動速度和敏捷度降低了很多,甚至連皇北雲這突然的一撲都沒有躲過。
“我想幹什麼?嗬嗬……”他忽然揚唇地笑著,騰出一隻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隻銀光閃閃的高級腕表,“我想和月,同、歸、於、盡!”
那腕表上沒有時針和分針,在一層玻璃鏡麵下是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
“這是近些年最新型的小型液態炸彈!”她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口中的‘同歸於盡’是什麼意思。
她認得這種液態炸彈,體積不大,重量很輕,但爆炸威力卻很驚人。是炸彈中的極品!
“月,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就聽話的跟我一起走!”手臂上的勁道又狠了一分。他低頭,在她耳邊幽幽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