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百姓生活交往俗禮(4)(2 / 3)

投壺之壺,廣口大腹,頸部細長。壺腹中裝滿小豆,以增加投中的難度,若投矢時用力過猛,富有彈性的小豆就會將矢彈射出去。投壺之矢用既重又直的棘木、梏木等製成,一頭平齊,一頭削尖。矢按其長短分成三種:五扶矢、七扶矢、九扶矢。一扶約為四指寬,相當於漢製四寸。各矢用於不同的投壺場所。室內投壺,因空間狹小,距離較短,故用五扶矢;堂上投壺,空間較大,距離稍遠,用七扶矢;庭中投壺,空間寬敞,距離最遠,用九扶矢。

投壺是一種競技遊戲,故設有“司射”來主持並加以裁定。司射手中捧“中”,用以盛算,以之計算勝負。算的多少,以參加者數目而定,一人四矢,一矢一算,故人數愈多,其算亦就越多。

司射還要確定好壺的位置,稱為“度壺”。壺設於座席南麵,距離座席為二矢半的距離。故而所用矢的長度不同,其距離亦就不同。

投壺開始前一般都有宴飲之禮。宴飲結束後,主人拿著矢,司射捧著中,來到賓客麵前,請求以投壺之戲娛賓,並盛情相邀道:“某有枉(彎曲)矢,哨(口歪)壺,請以樂賓。”賓客要行推讓,說道:“子有旨酒嘉肴,某既賜矣,又重以樂,敢辭?”(《禮記·投壺》)如此反複三次,客人才敢受矢,地位尊貴的賓客,可將自己的四矢放在席上,地位比主人低的來賓,則要將四矢恭敬地抱在懷中,以示對主人的尊重。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司射宣布投壺的規則,主要有:須將矢首投入壺中才算投中;投矢者須按地位尊卑依次投射;獲勝者可罰負者飲酒等。然後司射宣布奏“狸首”之樂。演奏第一遍時讓投壺者準備,第二遍結束鼓聲響起時,投壺正式開始,參與此戲者依序輪流投射一矢;接著演奏第三遍“狸首”,樂止擊鼓,投矢再次開始。如此連奏五遍樂曲,四矢也剛好投完。

投者每中一矢,司射便在其邊上放上一算,稱為“釋算”,若投者違序搶投,即使投中也不釋算,稱為“不算”。投壺以三局定勝負,投完四矢為一局,司射要為勝者數算,稱為“立一馬”。三局皆勝則“立三馬”。勝二局者立二馬,並將對方贏的一馬歸入名下,湊成三馬之數,也算得勝,勝者便有權罰負者飲酒。

投壺之戲,既在潛移默化中強化了等級觀念,使人受到了禮儀的教育,又能助酒興,表達主人的盛情,活躍賓主之間的氣氛,融洽賓主之間的關係,故而深受人們的歡迎。

士庶家廟祠堂之禮

按周禮的規定,除周天子可設七廟外,諸侯可立五廟,大夫可立三廟,士可立一廟,庶人無廟。奴隸主階級中的各個貴族等級,雖然宗廟的數量不等,但都可以為自己的祖先立廟,而庶人以及廣大的奴隸則無權立廟,這反映了奴隸社會宗法製度下森嚴的等級差別和嚴格的尊卑意識。

奴隸社會瓦解後,原先的奴隸主貴族等級被新興的封建等級所取代,封建社會以官職品秩的高下來標定各人的身份等級,伴此而來的家廟,又稱宗祠、祠堂等,亦即取代了周代大夫、士等的宗廟。唐代規定:一品、二品官立五廟,三品及四品、五品有兼爵者立三廟,六品以下至庶人祭於寢。清代規定:親王、世子、郡王建家廟七室,貝勒、貝子、宗室公、一品至三品官建家廟五室,四品至九品建家廟三室,庶人在正寢設龕而祭。但規定歸規定,實際生活中的家廟宗祠之祭,和紙上所說並不完全一樣,大多是將所有祖先的神主集中在一室,有的還懸掛其遺像,逢時而祭。

《紅樓夢》第五十三回描寫了一幅賈府祭宗祠的場景,有助於我們了解過去的祭祖之禮。

賈府祭祀榮、寧二祖時,先行拜主之儀。大家進入宗祠,對著大殿裏的祖宗神主:“賈府人分了昭穆,排班立定。賈敬主祭,賈赦陪祭,賈珍獻爵,賈璉、賈琮獻帛,寶玉捧香,賈菖、賈菱展拜墊、守焚池,青衣樂奏,三獻爵,興拜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然後,賈府不分男女,闔府人等同行拜祀遺像之禮。“上麵正房中懸著榮、寧二祖遺像,皆是披蟒腰玉,兩邊還有幾軸列祖遺像。賈荇、賈芷等從內儀門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檻外方是賈敬、賈赦,檻內是各婦眷,眾家人小廝皆在儀門之外”。在供品傳完以後,“凡從文旁之名者,賈敬為首;下則從玉者,賈珍為首;再下從草頭者,賈蓉為首。左昭右穆,男東女西。俟賈母拈香下拜,眾人方一齊跪下”,行拜祭之禮。

兩宋以來,隨著城市商品經濟的發展,平民的社會地位有了一定的提高,他們也產生了要求祭祀祖宗的要求,這就導致了一般平民家中也出現了祠堂。祠堂供奉高、曾、祖、考四代神主,神龕前設有供桌,擺置香爐、香盒等物。一年之中,每一個季度都要舉行祭祀活動,祭祀的程儀有參拜、降神、進饌、三獻、受胙等。一般來說,貧寒之家程序較為簡單,而富貴之家禮儀則也相當繁複。如清代湖北麻城的鮑氏家族,其祭祀從序立、就位開始,一共要經曆九十三道程序,祭禮方告完成。平民家族祠堂的出現,強化了封建家族觀念對普通民眾的影響,鞏固了封建製度對基層民眾的統治,但也反映了普通平民的社會地位有所提高。

古代女子的拜儀

從一些古典劇目中可看到,女子拜儀要容可分為兩種:一種是站姿,兩手相扣放在胸前,上下微動,同時微俯首,微曲膝;另一種是跪姿,雙膝脆地,兩手伏地,以頭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