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事業離不開人才,彙聚人才雖說需要海納百川的精神,但水多容易泛濫,容易出現魚目混珠、良莠不齊的情況。因此,我們必須善於發現人才,舉薦人才,團結人才,使用人才,從而推動事業不斷向前發展。
在中國的曆史長河中,有一個極為重要的用人原則,那就是任人唯賢而不是任人唯親。在選拔與任用人才時,不管其出身是多麼低賤,家庭是多麼貧窮,甚至不計前嫌舊仇,善用敢用有缺點的人才,委以重任,用之不疑,真正做到唯才是舉。正因為有這樣的用人原則,使得像西漢劉敬、三國諸葛亮、唐朝魏征等能夠“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可以說,在《論語》中,孔子“舉賢才”的思想開啟了中國曆史上任人唯賢、任人唯才的進步的用人政策的先河,並在曆史上產生了非常積極深遠的影響。
關於任人唯賢,在《論語·為政》中有這樣一段話: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魯哀公問:“怎樣才能使百姓服從呢?”孔子回答說:“把正直無私的人提拔起來,把邪惡不正的人置於一旁,老百姓就會服從了;把邪惡不正的人提拔起來,把正直無私的人置於一旁,老百姓就不會服從統治了。”
“親賢臣,遠小人”是孔子一貫的主張。在選用人才的問題上仍是如此。薦舉賢才、選賢用能,這是孔子德治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宗法製度下的用人標準是唯親是舉,非親非故者即使再有才幹,也不會被重用。孔子的這種用人思想在當時可以說是一大進步,在今天依舊不失其珍貴的價值。
《呂氏春秋》和《左傳》中都記載有這樣一個故事:
春秋時期,晉國大夫祁奚年紀大了,請求退休,晉悼公要他推薦一個合適的人繼任他的位置,他推薦了與他有私仇的解狐。解狐上任不久死了,悼公又要他推薦,他推薦了自己的兒子祁午。正當此時,祁奚的副手羊舌職也死了。晉悼公又問:“誰可接任?”祁奚答道:“其子羊舌赤適合。”晉悼公便安排祁午做中軍慰,羊舌赤佐助。
包括孔子、韓非子在內的很多名人都對祁奚的做法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稱讚祁奚是“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這種外不避仇、內不避親正是任人唯賢的要求和體現。
在《論語·子路》中,孔子再次提到了他的“用人唯賢”的思想:
仲弓為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
仲弓做了季氏的家臣,問怎樣管理政事。孔子說:“先責成手下負責具體事務的官吏,讓他們各負其責,原諒他們的小過錯,選拔賢才來任職。”仲弓又問:“怎樣識別賢才而把他們選拔出來呢?”孔子說:“選拔你所知道的賢才,至於你不知道的賢才,別人難道還會埋沒他們嗎?”
在孔子看來,金子總有發光的那一天,賢才也不會永遠被埋沒從而無人知曉。但賢才能否被發現是一回事,能否得到重用則是另一回事。孔子在《論語·衛靈公》中曾這樣感歎:“臧文仲其竊位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意思是說:“臧文仲是一個竊居官位的人吧!他明明知道柳下惠是個賢才,卻不舉薦他一起做官。”
古往今來無數事例證明,戰爭的勝負、政治的得失、經濟的興衰、外交的成敗等等,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能否使用合適的人才。北齊的顏之推把“國之用才”分為六類:“一則朝廷之臣,取其鑒達治體,經綸博雅;二則文史之臣,取其著述憲章,不忘前古;三則軍旅之臣,取其斷絕有謀,強幹習事;四則藩屏之臣,取其明練風俗,清白愛民;五則使命之臣,取其識變從宜,不辱使命;六則興造之臣,取其程功節費,開略有術。”他分別列出每類人才的素質要求,並認為“能守一職,便無愧耳”。由於智力結構及思維素質的不同、心理素質的差異以及成長環境的差別,人才也一樣是互有長短,各有千秋。所以我們必須善於識別人才、舉薦人才,量才實用。那種“用非所長”、“低才高就”、“大才小用”,甚至“有才不用”的行為,必然導致埋沒人才,造成人才的嚴重浪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