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一個小隊要想把整個山圍住,根本是不可能。
所以石助山夫也沒打算全麵封鎖,除了兩個要道以外,重兵都守在了密道的出口。
這是三營想要撤退的道路,三營在這座山上,經過半個多月才發現的密道。沒想道鬼子的一個小隊,正架著機槍埋伏在那裏。
池典卻先三營一步到了這裏,他奔跑起來的速度,這裏還無人能及。
他懷疑鬼子既然那麼容易的上了山,是否也知道了這條退路。
一地落葉,與往日沒什麼兩樣,隻是感覺一些淒涼。
能讓一個小隊的鬼子隱藏的如此詭秘,卻是一番本事。正好,石助山夫就有這本事。
他選擇的背風處,落葉被山風吹得聚在此處甚厚。
若是埋伏在另一側,一陣大風,就會把身上掩蓋的樹葉吹沒。
那樣很容易被發現,石助山夫自是不會選擇那裏。
此處,你若不到近前,絕對發現不了滿山的落葉下,藏著一支精銳鬼子部隊。
可池典卻站在一棵大樹上,舉起了槍。
自己昨天剛來過這裏,山上的落葉早已差不多掉光了。
風是會將落葉吹的聚在低窪處,可順著風方向的落葉,怎麼也逆風聚到了這裏?
遠處的落葉昨日還是很厚,現在卻已露出了石頭,風自然不會兩麵一起吹。
自己若是昨日沒過來,自不會注意這個細節,可自己昨日偏偏來到了此處。
池典對著落葉有些凸起的地方,毫不猶豫的一槍打去。
子彈鑽入枯葉,黃葉下傳來一聲慘叫。接著,隨手又是兩槍。
許營長聽到了槍聲,忙收住奔跑的腳步。槍聲來自密道的盡頭,自己部隊將要穿過的地方。
“停下,停下,前麵情況不明,趕快從這裏撤退。”許營長一指左側喊道。
幾百人轉身改變了路線,這裏沒有路,隻好穿林而過。
“誰打的槍?”牛三猛問道。
許營長怕牛三猛聽到那是池典,在上來牛勁非得過去。
池典想要逃脫容易,換個人就一定很難。
“也許是鬼子槍支走火,快走。”
“哦,他奶奶的,到處是鬼子,池典跑哪去了?”
鬼子既然有備而來,許營長不敢大意。敵人部署情況未明,若是打不明之杖,弄不好全軍覆沒。
密道方向,槍聲突然密集起來。不敢停留,率領眾人一路急奔。
石助山夫躲在一棵大樹後,揮舞著戰刀,大聲喊叫“給我打,使勁打。打他個天崩地裂,打他個驚天動地!”
他雖然喊的聲大,卻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高看對手了?聽槍聲,怎麼是一發一發的響聲?難道是一個人?
若是一個人,那豈不成了笑話?
“對,讓他們埋葬在這荒山野嶺。讓他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讓他們再也看不到我的笑容。”費野一笑在邊上跟著喊道。
石助山夫心中不解,一扒拉費野一笑,拿出望遠鏡準備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望遠鏡還未拿起,隻見一個士兵仰天向後倒下。嚇得費野一笑想躲,又怕石助山夫生氣。一猶豫,屍體向他砸來。
說時遲那時快,費野一笑一扭頭,閉著眼雙手推住了鬼子的屍體。
血水順著鬼子後腦流下,費野一笑隻覺的臉上發熱,入口發鹹。用手一抹,滿手通紅。
一看這******是血啊?不由得臉色嚇得變白。還好隻覺扭過頭去,後腦對著四周山夫,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石助山夫嘴角微微抽搐,這個士兵額頭被子彈擊穿,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閉著,這是準備射擊的姿勢。
再看倒下的七八個士兵,怒道“是他,是他,又是他?”
一個士兵死亡無法證明是誰?幾個士兵的額頭都留下一個彈孔。除了池典,石助山夫再也想不出來,還會是什麼人幹的。
一個小隊的鬼子衝了出去,開始追逐池典。
池典本是山中生,翻山越嶺是尋常。邊跑,邊回身打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