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信不信,我捏死你(1 / 2)

一條延綿崎嶇的山間馬路上,正有一隊隻有五輛馬車的車隊在緩慢移動著。這車隊的五輛馬車上,每輛馬車上都拉著一個大箱子,而且大箱子旁邊都插著繪有一把巨劍插在一座高山上圖案的旗子。若是懂行的人看到,都會知道,這車隊是大楚王朝赫赫有名的定山侯所屬。

車隊前方,有兩名領頭之人騎著駿逸高大寶馬緩緩前進。其中一人,身穿銀白盔甲,身材雄壯,麵目威嚴冰冷,一看之下就會使人知曉,此人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而另一人,則身穿青色儒袍,不過因此人長得有些尖嘴猴腮,倒是頗有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

車隊兩側,則有近三十名軍士護衛防守保護,這三十餘名軍士護衛雖然行走在這難行的山間馬路上,但臉上卻並沒有出現一絲疲憊的神色。

唯有車隊最後方,有六個明顯是穿著仆役裝扮的六位男子,此刻走在這艱難行走的山間馬路上,一副疲憊且頗有怨言的樣子。

吳明就是這六位仆役裝扮的男子中的一員。當然,作為已經是煉氣初期巔峰修為的煉氣修士,吳明走在這種難行的山間馬路上,當然不會顯得疲憊。而臉上表現出來的所謂疲憊有怨言神色,隻不過是吳明裝裝樣子罷了。

吳明不僅沒想到自己會被大管事徐宣親口點名要跟著這車隊前往驅虎城送禮,而且做的還是夥夫的角色。這真是讓吳明哭笑不得,要知道他對於廚藝什麼的,可真是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

這車隊已經從定山城出發了大半天時間了,中間吃午飯的時候,吳明因為實在沒有拿得手的廚藝,故而隻得被那五名明顯是來自定山侯府廚房仆役的五人給排擠得隻能去撿柴火。

不過,對此吳明是沒有半點怨言。現在的吳明,已經一門心思打定主意,要借此次機會真正地離開那不屬於他的定山侯府。

吳明自然知道,此次之所以那大管事徐宣會親口點名要他來跟隨這車隊前往驅虎城送禮,肯定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算計。而且這算計,明顯是衝著吳明來的。誰叫他此時此刻的肉身身份,是一位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受待見的兒子呢。

甚至,吳明懷疑那雜務管事杜蒙肯定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隻是因為杜大管事害怕侯府中的某人,這才不敢告訴吳明。不過,吳明隻是仔細地猜想了片刻,就多少摸清了此事的來籠去脈。

“估計自己已經是煉氣修士的身份爆露了,否則絕不可能引起定山侯府中某人的猜忌與不容。”

一想到這種侯府中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之事,吳明多少也能明白,自己若是真的打算去為自己正名,說不定還沒成功就會被那位猜忌自己的某人給暗害。雖然從融合過來的王元記憶中無法確切得知那人是誰,但通過吳明的自我分析,則是能鎖定兩三個嫌疑目標。而綜合過來能隨便指示定山侯府大管事及二管事聽其差遣,吳明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定山侯的大夫人,穀玉寧。

不得不說,吳明的猜測十分正確。不過這其實大部分還是要歸功於以前的王元身上,那王元雖然一直忍受別人的欺壓十餘年,但暗地裏卻是在打探著自己為何會從一位侯府小侯爺淪為最下賤的侯府雜務仆役的內情。雖然這種打探花去的時間極久,但還是讓王元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得知了一些真相。

其實這也是王元為何會十餘年一直沉默掙紮於侯府雜務仆役群中的緣故,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表現得想要鹹魚翻身的樣子,估計第二天就會意外死亡。而對於此事的這部分記憶,還是吳明從王元的深層次記憶中挖掘出來的。由此可見,以前的王元已經不再抱有鹹魚翻身的期望了。

可吳明不同,他不但要鹹魚翻身,還要真正的脫離那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定山侯府容不下吳明,吳明更是自認為不屬於定山侯府。盡管這具肉身確實是定山侯的骨肉,但一來真正的王元已經死去,二來嘛,光從王元過去十來年的遭遇就可以看出,王元活著與不活著都不會影響到那定山侯半根毫毛。因為在那定山侯的心目中,王元估計沒有半點份量與地位。

一想到這些,吳明就深深地為那王元感到悲哀。有父如此,如何叫他去記掛這種皮肉父親的緣份。吳明可不是那種愚孝之人,所以,正名一事,自吳明做出這打算一開始,就真正的拋開了。

唯今之計,或者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應付好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車隊前方,身穿青色儒袍長得尖嘴猴腮的定山侯府二管事趙敬正微眯著眼,思索著事情。

“大夫人此次要做之事,我必須得辦成,不然我的位置不保不說,可能性命也不保。雖然一切都按照了計劃行事,那王元更是被徐宣大管事給親自點名要到了此次送禮的隊伍中,可為何我總覺得此次行程會有一些變數呢?難道是那血盜首領血屠夫?應當不可能吧,這血屠夫雖然傳聞有著煉氣後期的修為實力,可從大夫人口中得知,這血屠夫不僅不會真正為難我,還有可能借其之手殺了那王元。若實在是不能借其之手行事,我就親手殺了那野種也行。雖然聽說這王元開始煉氣修真,但以我煉氣中期巔峰的修為實力,要殺這種菜鳥簡直是易如反掌。那麼,變數會是出在這林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