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候,夏傑抓住了逃竄的中年犯罪分子,他臉上蒙著布被民警掀開了,他的雙手被帶上了手銬,腳上加了腳鐐。
夏傑讓犯罪分子坐在一張木椅上,然後緩緩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說:“我叫嚴孫遠。”
夏傑接著問:“你家住哪裏,從事什麼職業?”
中年男子說:“就住在五河山的這片森林裏,是一名木工。”
夏傑心中惱怒地說:“為了抓你,你知道我們犧牲了多少名民警嗎?”
嚴孫遠看了夏傑一眼,得意地笑氣來:“我猜你們死了三個人,第一個人死在捕獸夾下,第二個人死在眼鏡蛇的毒牙下,當然第三個人死在我的機關下,你作為一個帶隊領導,這次死了好幾個弟兄,你回去就等著挨處分吧。”
夏傑說:“本來人是善良的,當在邪惡的思想和貪欲的支配下,罪惡往往也伴隨著產生,這是犯罪的主要誘因。其實你可以通過辛勤的勞動攢錢後再娶一個妻子,何苦囚禁別人的老婆,讓人遭受家庭破碎的痛苦呢?”
嚴孫遠抬頭看了一眼夏傑,目光中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因為那是他一生之中的痛。
夏傑嚴肅地看著嚴孫遠,一生正氣地問:“你一共囚禁過多少名婦女?”
嚴孫遠戰抖著身子說:“我一共囚禁過五名女人,她們是善良的鄉下女人。”
夏傑又問:“你的作案的動機是什麼?”
嚴孫遠低著頭,聲音沙啞地說:“我隻是想找女人來陪我,這樣能感到特別的快樂,心中會感覺很溫馨,更重要的是這些女人會生活潑可愛的小寶寶,為我們嚴家延續香火。”
夏傑嚴厲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國家刑法,你把自己的違法犯罪事實交代清楚,爭取政府對你的從寬處理!”
嚴孫遠回答說:“這是要腦袋的事情,讓我好好想一想……”
夏傑凝視著嚴孫遠:“你孩子很可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你涉及嚴重刑事犯罪已經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了,你先在拘留證上簽個名吧。”
嚴孫遠看著夏傑在傻笑,因為他覺得自己勝利了,畢竟完成了父親的企望,完成了嚴家傳宗接代的艱難任務。
夏傑問:“你繼續交代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嚴孫遠沉思著,在認真地思索著下一步的回答。因為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邪惡,是那樣的荒謬,當一個人的靈魂蛻變成野獸的靈魂支配下,就會做出最不可理喻的事。隔了一刻鍾,嚴孫遠打破沉默說:“我生活在原始生活的部落區,十五年前我娶了自己的表妹做妻子,按照國家的婚姻法是禁止三代以內的旁係血親之間進行通婚的,可是我們這裏屬於偏遠山區,親戚之間通婚是親上加親,況且我們生活中的結婚是沒有到民政部門登記的,擺幾桌酒席請一下親戚朋友祝賀一下,拜一下洞房就算我們生活中的結婚了。這是夢靨的開始,由於近親繁殖結婚,我和表妹連續生了兩個兒子都夭折,這是我一生中很大的打擊,又過了兩年,我和表妹又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這個小孩活潑可愛,我們給他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貓貓,貓貓帶給我們一家帶來很多快樂。可是突然一天,貓貓患了一種奇快的疾病,我們離開五河山去到市區的三甲醫院,經醫院的大夫診斷我們的兒子患地中海重症貧血,需要定期去醫院輸血,不然就會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醫治了他半載,但是我們仍然沒有挽回這個可愛的小生命,貓貓死後,妻子抱貓貓的屍體回到五河山,妻子一直在哭,哭得死去活來。貓貓下葬後,妻子由於整天在想貓貓,結果患上了瘋癲,在一個黃昏日落的傍晚,妻子走向懸崖跳下去……去天堂尋找貓貓去了。貓貓死了,妻子也死了,我剩下自己一個人呆在五河山,孤零零地生活中。我深受刺激,某一天我想五河市區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可以抓一些來為我們嚴家繁殖後代,於是我產生了囚禁婦女生子的罪惡想法。”
夏傑倒了一杯水遞給嚴孫遠,然後接著問:“第一次作案事講一下?”
嚴孫遠打開了話匣子,不緊不慢地說:“那是2008年的夏末,我來到五河市區做木工,因為我的木工活做得很精細,質量好,而且擅長雕刻龍鳳和飛鳥的圖案,家私廠的老板對我龐信有加,我每個月能領到五千元的薪水,我先是學會了開車並考取駕照。但是喪妻又喪子的巨痛刺激,使我對身材姣好、麵容清秀會生小孩的年輕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嚴孫遠說完嚷著說要休息了,明天再講吧。
夏傑副局長給嚴孫遠抽了一隻煙,然後說:“第一次作案的事還沒講清楚呀。”
嚴孫遠隻好繼續說:“我來到五河市打工期間發現五河市監控攝像頭很多,鬧市區作案後很容易暴露行蹤,於是我選擇了在城鄉接壤處進行作案。那是一個叫梅園的小村莊,大概有二千多人,村莊西北端住著一個名叫阿瑩的年輕村婦,阿瑩的丈夫去了東部遙遠的廈門打工,阿瑩是個貌美善良的女人,每天傍晚都會到溪邊幹活,這裏很少人到,因為地處比較偏僻的村西北,阿瑩做夢都沒想到惡運竟會降臨在她身上。我把貨車停在路邊,悄悄地靠近阿瑩幹活的地方,我趁阿瑩低頭幹活時把她打暈,然後裝進有孔的麻袋抬上貨車,我把她幹活的工具也放進貨車上,給人造成一種失蹤的感覺。由於我做事比較小心謹慎,沒有在現場留下線索,警方雖然勘查了犯罪現場,但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回到五河山後,我挾持著阿瑩來到山中一處秘密隧道,藏好那部貨車,然後我們換乘一條木舟從水路抵達五河山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