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吹燈的小說裏,大家都知道,皮子這種東西有一種迷惑人的本事,嚴重一點的說,它們可以附著人,跟鬼附身差不多,但是皮子附身有一定的範圍,而且它本身不能動,所以,如果發生了皮子附身的事情,有經驗的長輩都會著人在一定的範圍內尋找那些隱蔽的地方,肯定有收獲。
我們家早在我老太爺的時候,是做糧食生意的,買賣做到過濟南一帶,聽我爺爺閑著給我講老太爺的故事的時候說過,那收來的糧食沿著黃河邊堆積著老多老多,嗬嗬,具體多少,也沒什麼準數。反正那時的家境很好,所以在村裏給家裏蓋的房子也是很講究的,主房的旁邊還有專門給長工住的偏房。偏房屋後套了一個後院,裏麵常年堆積的一些草杆、柴火什麼的很容易成為皮子們的窩,所以,偏房裏經常能夠看到大大小小的皮子進進出出的。
文革的時候,家裏因為很富裕,被評為地主,老太爺已經過世,我爺爺就被扣上了地主的三尺高帽,關進了牛棚,成天的批鬥,而家裏的房子,也被土改了,主房分給了一個窮鄰居,我們家的一家老小都搬到了主房旁邊的偏房裏住。
這房子因為當時蓋的時候也沒怎麼講究,黃泥牆,茅草頂。太奶奶,爺爺奶奶,我爸爸兄弟三個,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姑姑,以及剛剛嫁入我家的媽媽就擠在這陰暗潮濕的三間正房,一間廂房裏。
媽媽他們這一代人都是從60年代過來的,經曆過那什麼都吃的饑荒年代,所以,大部分人都營養不良。爸爸說,媽媽剛剛嫁入我家的時候麵黃肌瘦的,身子單薄的簡直風大一點就能吹的飄起來,身體很弱,經常生病。
有一天,爸爸兄弟幾個和姑姑都去地裏做農活了,媽媽因為身體不好,留在家裏準備中午飯,爺爺和奶奶也在院子裏忙活著拾掇家裏的筐簍農具什麼的,太奶奶一個人在裏屋的炕上做針線。(我爸爸到現在還經常教訓不太怎麼鍛煉的我,說我太奶奶的身體棒,到老了也眼不花耳不聾的,我應該好好學學她老人家。--!汗一個!!)
媽媽到後院抽草(因為我們這裏收完莊稼以後,草秸都要垛起來保存,留著以後生火用的。草在垛的時候都壓的很結實,這樣即使淋雨也不容易黴爛)生火,剛剛回到灶膛,便一頭栽倒,爺爺奶奶在院子裏忙活沒聽到,太奶奶在裏屋卻聽的清清楚楚,立馬從窗欞招呼我爺爺回來看看,然後自己也趕緊顛著她的三寸金蓮從土炕上下來,到灶膛裏幫忙。
幾個人忙活著掐人中的掐人中,揉胸口的揉胸口,好一會,我媽才緩過來。但是我媽媽剛醒來就從地上跳起來,把幾個人嚇了一跳,而且,看人那眼神直勾勾的,還散發著綠光,根本不像是人眼!
爺爺奶奶被媽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有點愣神,還是太奶奶反應快,一看我媽這情況,就是被附身了,要不有一句老話兒說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一點不假!
太奶奶在旁邊趕緊拉拉我爺爺的袖子,跟我爺爺和奶奶說:“你趕緊把孫媳婦摁住了,千萬不能讓她亂跑!”說罷,便徑自出了屋門。
爺爺答應一聲,便和奶奶一起上來抓我媽,卻不知,平時柔柔弱弱的媽媽現在卻靈巧的很,爺爺奶奶還沒沾著衣角,她人已經跳開了,然後扯著嗓子喊:“好你個小鱉羔子,敢來抓我!”那神情,那聲音,那動作,跟剛剛出了屋門的太奶奶一模一樣!!!
爺爺和奶奶當時也就50歲左右,正值壯年,兩個人在一間低矮的灶膛裏抓我媽媽一個人卻費了好大勁,最後實在抓不住了,隻好把媽媽堵在灶膛的一個旮旯裏,看著她,不讓她亂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