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大家懷疑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我是不是應該把那個紙條的事告訴大家呢?
我沒把紙條的事告訴君,她們不會相信我的,何況我什麼也沒做。這幾天,我明顯感到大家對我的敵意一下子多了不少。我本想重新得到大家的信任,可是沒想到,不久後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這天,學校的文學社開社慶party。君是文學社的成員,她一直到晚上11點半才回來。
阿茸已睡下了,小晶去了她表姐家,不知道還回不回來。隻有我,還在看著一本小說。君那天特別美麗,回到寢室裏還不停地照著鏡子。
君把頭發盤了起來,現在,她把頭發拆下來,看樣子是要睡了。我看到她拿起木梳,猶豫了一下,開始梳頭。
好吧,那我也睡了,輕輕說了聲晚安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醒了。看看我的夜光表,才12點半。怎麼我才睡了這麼一會兒。我翻了個身,頭衝外又接著睡。
剛閉上眼睛,突然覺得不對勁,我又慢慢地睜開。
寢室裏沒有開燈。借著月光,我看見鏡子前麵有一個人,正在梳頭。
是君。
她直盯盯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手機械地拿著梳子從上到下地擺動著。
君就這樣梳了一個小時嗎?
從我現在的方向是看不到鏡子的,自然也看不到君的臉。我輕輕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向君。
君?你沒事吧?君的臉被頭發擋上了,我還是看不到,無奈,我又看向鏡子。
君的臉同樣被頭發擋住了,我根本看不到。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同樣的事情又要發生了,不幸的是,二次,都被我看見。
這時,她隨手拿起旁邊的者喱水,開始住頭上噴。那噴出來的哪裏的水,分明是血呀。那血順著君的頭發一滴滴地流到她的身上,又流到地上。可是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由於我離她很近,有一些甚至噴到了我的臉上,身上。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到處是血,像是剛剛殺過人似的。
天啊,我低頭再一看,身上沒有血,隻有一些者喱水。
不行,這次我不能再袖手旁觀,我不信真的有鬼。我一把搶過君手裏的梳子,扔在地上。
君猛一轉頭,把臉衝著我:為什麼不讓我梳頭?我要梳頭,給我,我要梳頭!
天,天啊。就在君轉過頭時,她的頭發飄了起來,我看到她的臉了。
還不如不看。
在月光下,我看到,君的黑眼球漸漸地變白了,最後一點黑色都沒有了。她的嘴也沒有了血色,和眼睛一樣,變成了白色。還有,還有眉毛也這,這不是君,這是鬼呀。
半夜時,千萬不要照著鏡子梳頭。否則會把鬼魂招來的君梳頭了,鬼被她招來了,上了她的身。
這時,我感喘不上來氣。不是我被嚇的,而是君,或者說是眼前的這個鬼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用力掐著,還不停地喊:讓我梳頭,給我梳子,我要梳頭我感覺我已經上不來氣了,隻要她再用力,我的脖子就會斷了。君是沒有那麼大力的,她一定不是君。
是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我不信有鬼,我不相信,可是眼前的影像又如何解釋呢?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下子倒在地上。君也倒下了,壓在我身上。
是小晶回來了,她打開了燈,阿茸也醒了,那個鬼看樣子是走了,君則昏迷不醒。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一回來,你們就這樣?小晶看著我,君是怎麼了?
看樣子,我得把那個紙條的事告訴她們了。
事情就是這樣,一口氣,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阿茸聽了,慢慢地說: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你有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那個紙條我是帶回來了。我連忙找出我那天在圖書館穿的衣服,從兜裏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阿茸。阿茸看了看又遞給小晶。小晶接過紙條,什麼也沒有說。
稻草,這就是你的證據?阿茸說。
是呀,要是我,也不會相信一個紙條上說的話,何況誰都會寫字,誰都可以寫出那樣的一個紙條。
那上麵什麼也沒寫呀?小晶把紙條遞給我。
什麼?沒有字?我接過紙條一看,上麵有一些折痕,卻一個字也沒有。
第二天中午,君醒過來了,對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謝天謝地,要是君死了,我想我在這學校裏也呆不下去了。
阿茸對我的話是一點也不信,隻有小晶,她對什麼事都很好奇,願意幫我。她主動要到圖書館裏去找一找那本書幫我找證據。一周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
明天又有考試了,今天晚上還得開夜車。都9點了,君,小晶和阿茸還沒回來,我手棒著書,嘴裏不停地念著之乎者也,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畢竟是要考試了,睡也睡不實,看看表,還不到10點,還好,接著看吧。
小晶還沒回來,她今天又去表姐家了吧,阿茸和君怎麼也沒回來啊。看來今天晚上這寢室裏隻有我一個人了。
一甩頭,感覺我的頭發好粘。我的頭發就這麼不好,老是粘到一起,應該梳一梳。不過手剛伸向梳子,我又停了下來,我想起了紙條上的話。
應該沒事吧,還不到10點。我拿起了木梳。
鏡子前的我,看起來臉色那麼不好,頭發就像一堆稻草,難怪大家都叫我稻草了。照著鏡子,我梳起了頭。
一下,二下,今天的頭發特殊地柔順,越梳感覺越舒服,我就這樣不停地梳著,一點也不想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