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別著球形魔偶徽章的死靈法師沉默地工作，迅速將每一滴散落的魂火收集並修複，效率確實配得上高昂的收費。林悠然被修複完成後立即飄到半空，充滿不善地向丹陽發出質詢。
它差點在即將傳送的一刻被羽斯緹薩陰死，非常明顯，對方的蓄謀一擊並非要消滅它，而是想要通過英靈轉生替代它，以奪取輪回者資格。末日鬥獸場上的原住民想奪取船票逃生不算怪事，但是如此精確地把握傳送時間，並且懂得最有效的方法是替代而不是殺死一個輪回者，就顯得極為可疑了。
如果不是她對輪回者規則了解的不夠多，沒舍得自爆一身魔法使級實力拚命，也錯估了純粹天賦帶來的精神防禦力，林悠然現在已經被她奪魂了！
“她之所以會放棄聖杯退走，就是因為我向她透露了一些有關輪回者的情報，此事並非是針對你。”林悠然在這次任務中表現不錯，丹陽不想斷送還算友好的合作印象，所以認真解釋道：“透露身份的信息費是特殊作戰費用，我得在世界結束後找戰團報銷，所以不僅是你，他們三個也不知道這個信息，同樣可能被羽斯緹薩選中為攻擊目標。”
林悠然還沒說話，淺上藤乃就訝然道：“為什麼連我們都瞞著？！”
“貴。”凱撒惜字如金地說道。
“我的決策盡到了指揮官的職責，充分保證你們的收益。”丹陽坦然說道：“如果事先通知你們，你們就要分擔特戰費用，並且沒法報銷，每人要浪費十萬獎勵點。”
“明白了，如果以後還有合作，遇到這種可能威脅我意識的情況，請通知我。”
“這很不明智，主意識重要性對於不同的輪回者來說各不相同，也有後勤係這種沒有自我意識的類型。如果判斷風險大於信息費，丹陽肯定會提醒我們。”荒蓮宗耶補充道：“比如藤乃的例子，如果凱撒事先警告她間桐贓硯不懷好意，至少要五萬信息費，而且得由藤乃自己付。順便，她吸收了間桐贓硯的部分意識後，擁有了還過得去的意誌力，在戰爭中發揮出巨大作用。”
“原來你放任我被間桐贓硯蹂躪，就是為了節省五萬。。。”淺上藤乃無語地瞪著凱撒，若非她現在性格以間桐贓硯為主，反應肯定不會這麼淡定。
“沒錯。”凱撒理所當然地說道。
精英輪回者山田一世戰死時已經瀕臨破產，留給繼承者的財產隻有五十億，山田誠一郎在位麵戰爭中死亡一次又損失慘重，但放在普通輪回者的階層中已經算非常土壕的二代。這情況就像一個大小姐繼承了千萬家財，父親的老友卻坐視她被鬼畜老蟲子花式淩（辱）調教，然後奪舍失敗融為一體，目的隻是好心幫她省一百塊電話費，順便經曆挫折變得成熟一點。
按照一般邏輯來說，就算確實有這種事，主要目的肯定是後者，然而對於輪回者來說，主因真的是為了一百塊，如果沒有經濟因素，藤乃求救時凱撒肯定會幫忙。
“了解。”林悠然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它並不能接受這種給自己主意識估價，可以隨便賣掉然後重凝聚一個的觀念：“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合作的話，我希望這種情況能事先通知我。”
“如果你這麼要求，我們可能再也沒法合作了，也不會有任何指揮官願意跟你合作。”丹陽很認真地警告道：“指揮官必須對輪回者的收益負責，如果我故意損害你的利益，哪怕是因為你自己的要求，也會失去當指揮官的資格。”
“專業的輪回者都是這樣？”林悠然再次劃掉兩千點的信息費。
“大多流派還是有些自由度的，但指揮官要求最嚴苛，”丹陽半人高的電子眼亮著驕傲的光芒：“因為我們是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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