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雲南的大院裏,許多的機構塞滿了這裏,也許這些機構十分小,但後台不得而知。通俗來講他們就是這裏的房客。每個部門住著一間房間,每個人之間很少說話,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東南角的關閉的房間內,燈泡發出昏黃的光暈,四周一片漆黑,燈下,坐著一個人。可惜他的臉看不清,桌子上放了一張照片,和一分報紙。
照片上的年輕人燦爛的微笑著,燈下人抽著雲南特質的土煙,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門那邊傳出聲音。
逗,豆豆,這種特有的敲門聲。是一種簡易的暗號,不過也最實用。不一會兒,從門縫地下,塞進了一封信。燈下人掐滅煙頭,打開信,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入夜,天氣逐漸轉涼,即便如此,那種令人身上黏糊糊的感覺始終無法消除,空氣中包含了大量的水汽,不間斷的凝練成水滴,,從樹上滴到屋簷上,又調皮的滑落,沿著木質的欄杆而下,“啪”的一聲,跳在了一張吹彈可破的臉上,極富膠原蛋白的肌膚毫無保留的將這份微力,返給大自然。水滴再一次開始了短暫的旅途。
“我怎麼睡著了?”阿蘭用手揉了揉睡眼。下一刻,她羞紅了臉,如熟透的紅蘋果一般誘人,她正趴在宋曉胸脯上,宋曉的體溫透過破爛的衣服傳到阿蘭的手心,嚇得阿蘭身子往後倒去。
她麵上更加羞澀難當,少女第一次與陌生男子那麼親密接觸,如果,剛才那一幕給老太婆看見了,不打死她才怪。心噗噗的跳動著,那股熱從心裏不知不覺間傳到了耳朵上。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顧上生理上的尷尬,伸手去摸宋曉的額頭,緊接著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說道:“終於退燒了。”眼前的這個男子有救了,阿蘭一天的付出並沒有白費。那份欣喜悠然而生,她站起身來,腳底板如萬蟻撕咬般的麻木感使阿蘭一個站不穩,身子上前倒去。
伴隨著“啊”的一聲尖叫,阿蘭再一次接觸到宋曉的身子。雖說阿蘭長得輕盈,這樣壓倒在宋曉身上也不是不疼不癢的。
“幹嘛呢!大晚上還不睡覺。”閣樓上傳來尖銳的謾罵聲。老太婆真是精明到家,睡覺都留著耳朵在聽外麵的風吹草動。
阿蘭正要再次尖叫,聽到老太婆的聲音,硬是把這份力量強壓下去。緊接著平複心態,回答:“奶奶,沒事。一隻野老鼠竄到我跟前來的。”
樓上沒有傳來聲音,真不知道奶奶睡沒睡。阿蘭心裏嘀咕。
阿蘭不敢在留這個豬舍了,今天晚上出的醜,想必已經對那顆純潔的心靈產生了強烈的衝擊。似乎她開始簡單的明白男女之間還有些別的情愫。至於剛才的事情,估計隻有她一人知道吧。她慌忙的跑上閣樓,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現在,豬舍裏也就隻剩下宋曉一個人了。還有還在呼呼睡的花花。燒退了以後,宋曉的精神狀態開始有所好轉。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苦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喜悅的變化,平淡的生活多麼令人向往。
宋曉腦海裏出現一個田園風景,夕陽下,他扛著鋤頭回來,一個女子站在門口,呼喚著他。他嘴上罵著老太婆羅嗦死了,不過心裏向吃了蜜一般。
可事情將會這麼美好的進行下去嗎?
宋曉墜崖的地點,幾棵粗壯的大樹被攔腰弄斷,倒在地上,地上血跡斑斑。還有殘破的衣料,唯獨不見肖戰的屍體,兩個神秘的身影出現在崖邊。
“多麼可怕的力量!多麼讓人渴望。”一人感慨道。
“鬣狗,別他媽不幹正事,別忘了,此行的目的!”令一身影半蹲在地上,手上拿著散落在地布片端詳,語氣十分強硬傲慢。
“哈哈,不愧是禿鷲,對死人的東西總是那麼上心,我來到這裏,就已經了解發生的一切。這幾年你那麼狂傲,目中無人,今天我這個老不死的教教你好好做人。”年紀稍微大點的中年人冷哼著。
“嘿嘿,我現在開始對你有興趣。”語氣十分陰冷。那人眼睛裏冒出凶光。
鬣狗臉上青筋暴起,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今天不卸他一條胳膊,他就不知道我鬣狗爺的拳頭是鐵打的。他向禿鷲跑去。
禿鷲絲毫沒有一絲懼意,反倒有點欣喜,好幾天沒舔到新鮮的血液了。他摸向了藏在腿上的匕首,兩條腿漸漸發力。
鬣狗的名聲在東南亞這片可是響當當的,人如其外號,凶狠毒辣,拳腳功夫了得。整條胳膊文著誇張的紋身,隆起的肌肉,數不清的刀傷,證明著此人的身價。當然還有那就是死亡的訊息,鬣狗怒吼,一拳帶著空氣震動,向禿鷲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