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電芒一閃,猶如奪命的鐮刀,就要收割少年的生命。墨重一通亂摸,將身上所有石塊通通丟了出去,小蛇此時也是發狠,不閃不避,誓要咬死這個敢偷盜他靈藥的家夥,見大石飛來,竟是硬生生在空中扭轉身體,避了過去,就是這一耽擱,墨重終於找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身體中的燥熱讓他幾乎快要燒起來,忍住暈過去的念頭,不顧漸漸模糊的眼睛,硬是向上爬去。但是,人的速度怎麼比得過蛇,小蛇一伸脖子,一口咬在墨重的小腿上,墨重痛的嗷的一聲,意識越加模糊,竟然發狠,伸手將小蛇拽了下來,怒道:“你也欺負我!你們通通都去死吧!”少年狀若瘋魔,一口直接咬在了小蛇身上。小蛇拚命的扭動著,要將自己拔出去,奈何少年咬死了就是不鬆口,把它當作痛苦的宣泄第,越咬越用力,牙齒咬穿了鱗片,溫潤的蛇血流了一嘴。“你咬我的肉,我就喝你的血!”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墨重口中發出來,他索性躺在地上,盡量忘記自己身上的燥熱,猛力吸著口中的蛇血,漸漸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天色漸晚,星光灑滿大地,斷崖邊,少年沉睡著,口中銜著一條早已死了的蛇,大地似乎不忍讓他受凍,輕輕散發出一點光芒,好像一層薄被,披在少年的身上。一點點神韻從少年的口鼻中飄出來,裹挾這一股藥香,漸漸他的身體不再滾燙,夢囈中,好像還在呼喚這媽媽。
第二日清晨,墨重從原地醒來,一口吐掉了口中的蛇屍,渾身上下摸了一便,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太大的變化,除了目力和力氣有所增加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少年直呼晦氣,費了這麼大勁,收獲卻不好,實在是得不償失。收拾一下還能帶走的東西,拎著蛇屍,墨重打算返回猿猴的洞窟,在外過了一夜,也不知小猴她們怎樣了。臨近巢穴,墨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一路上安靜的嚇死人,連一隻鳥都沒有,如此廣闊的叢林,走獸遍地,飛鳥成群,如今確是死一般的安靜。又趕了片刻,終於,墨重發現了原因。一聲震天的猿吼,是那隻大猿的叫聲,好似在和什麼人交戰,怒氣衝衝,不多時,又是一聲狼嘯,兩者不相上下,裹挾這巨大的能量,席卷整個戰場。僅僅站在外圍,墨重就被勁風掃的差點飛出去,急忙紮好步子,頂住狂風。“到底是什麼東西,能發出如此威勢!”墨重心中驚訝,一顆變強的心更加堅定了,沒有力量,就像浮萍,隻能隨波逐流,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兩個強者交戰,這樣的機會墨重怎麼會錯過,稍微猶豫了一下,墨重就頂這風壓,一步一步靠近戰場。一塊空地,那裏原來生長著很多古木,需要好幾人合抱才能丈量他的大小,如今被不知名的力量連根拔起,脆弱的好像水裏的紙船,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在四周,中央是交戰的雙方,金色的巨猿好似天神下凡,金色的毛發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的光澤。另一邊則是一頭巨狼,臉上猙獰的疤痕告訴墨重他是一頭孤狼,或是被擊敗,或是被驅趕,這是他恥辱的過去。兩頭巨獸互相撕咬在一起,巨猿大開大合,兩隻手胡亂的向孤狼砸去,隻要中一下,必定是筋斷骨折,地上一個個坑完美詮釋了拳頭力蘊含的力量。
孤狼狡猾的不予巨猿正麵抗衡,他始終與巨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好像一個耐心的獵手,既不讓獵物跑掉,也不會讓它傷到自己。巨猿久攻不下,越發的煩躁,索性拔起一根大樹,將它當棍子揮舞,這下巨狼無法閃過,被結結實實抽中,橫飛了出去,白色的狼牙上出現了一抹猩紅,這一下雖然沒有打碎他的骨頭,也傷到了內髒。“嗷!”一聲嚎叫,孤狼眼中泛起了凶狠的光芒,居然撲了上去,要與巨猿肉搏,巨猿也是一聲嚎叫,丟了大樹,雙手架住撲過來的孤狼,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向孤狼的脖子,孤狼頭一偏,肩膀被咬中,鮮血四濺,它也被激起了凶性,反口咬住了巨猿的手臂。四肢用力,竟將巨猿向後頂去,撞在一片石壁上,巨猿吃痛一時鬆了口,巨狼趁機往後一跳,躲過了撈過來的巨猿的手臂,巨狼眼中狡詐光芒一閃,往後再退一步,抬起前爪在地上一拍,一股奇妙的波動散開,大地好像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竟然裂開了一塊,將巨猿沉了下去。墨重在一邊驚得眼珠子都快下來了,這是什麼力量,完全擺脫凡塵的束縛,一拍之下碎裂大地。巨猿在坑底不甘的大叫,一時半會它還上不來,這能幹嚎,巨狼拖著受傷的肩膀晃晃悠悠的向巨猿的巢穴走去。“不好!”墨重大叫不好,洞中那一抹金黃不是自己的好兄弟還能有誰,一旦被堵住,就要淪為巨狼的口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