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門就好像是一個貪得無厭的酒鬼,墨重和張寒的力量就是他最美味的陳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墨重叫道,虛弱的感覺可不好受,特別是墨重沒有張寒能夠防禦心神的東西,現在他腦子裏一片亂麻,亂七八糟的聲音吵得他頭都要炸了。“該死的,就是你害的我這麼慘!”張寒惡狠狠的說道,仗著防禦符器還能支撐一會兒,張嘴就去咬墨重。“我咬死你!”“你是狗啊!”墨重連忙躲避,奈何手被吸在張寒的皮膚上,壓根跑不出多遠。“不管了。”墨重把心一橫,張寒很順利的咬在了墨重的身上,兩人同時一發力,希望能夠將身體解脫出來。黃金門一點放他們走的意思都沒有,不但加大對力量的吸取速度,腦子裏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吵。
“把我的符器還給我,你不能掌控它!”張寒叫道,現在他也是黔驢技窮,隻有賭一把了。“我給你你反水怎麼辦?”“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早不想辦法我們兩個都要死!”墨重無奈,用僅剩的兩一隻手將海月之珠掏了出來,放在張寒的額頭,張寒閉目凝神,得到了海月之珠的補充,他稍微好了一點。“啊!”一股股寒冷的氣息好像要將這裏的一切都凍結,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海月之珠,它正在大股大股的往外冒著寒氣,一層冰霜很快就覆蓋上了黃金門。劈裏啪啦一陣爆響之後,整個黃金門好像抖動了一下似的,覆蓋在它上麵的冰霜全部掉落,變成了刨冰。“怎麼可能……”張寒驚呆了,連海月之珠他如今能夠發動的最強殺招都搞不定,今天多半是交代到這裏了。
黃金門挨了海月之珠的一下,似乎對這顆珠子很感興趣,這次黃金門再也沒有掩飾的意思,一道吸力一卷一裹,海月之珠又一次離這個可憐孩子而去。“還回來!”張寒急紅了眼睛了,這東西不容有失啊!黃金門好像一個收藏家一樣,包裹著珠子仔細的觀察幾下,然後,然後一口將海月之珠吞掉了!
沒錯,墨重和張寒親眼看到黃金門裂開一條小縫,就好像一個人張嘴一樣,然後在兩人殺人的目光中,那顆珠子消失在了門後。“靠!”這是兩人此時共同的想法。海月之珠不愧是張家老祖賜下的符器,黃金門將那珠子吞噬之後好像飽了一樣,打了個飽嗝,終於放開了被掠奪的兩個倒黴蛋,張寒和墨重一起倒在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都是你!你讓我丟掉了族中的寶物,我怎麼回去交代?”張寒立刻跳了起來,指著墨重的鼻子語無倫次的罵道。“喂喂,弄丟他的可不是我啊,是你要我給你的!”墨重毫不示弱。“誰讓你挑釁了,這一切到底是誰挑起來的啊!”兩人就像是公牛一樣,兩張嘴上下翻飛,誰也不肯在嘴上吃虧。
“哢嚓。”正在倆人吵得正歡的時候,黃金門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就在眾人眼前緩緩的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就在黃金門邊上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那黃金門中到底有什麼?
墨重摸摸自己的心口,無字祭牌從剛才就一直發出暖洋洋的感覺,似乎預示著要發生什麼事情,他轉頭打量了一下黃金門內,看到了一幅恐怖的景象。黃金門內並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術法秘籍,而是無盡的屍山血海,一層一層的屍骨堆積的老高,上麵不時還有烏鴉之類的食腐動物飛來飛去,這哪裏是什麼機緣,這就是一處戰場!“這是什麼地方?”張寒也奇怪道,族中並沒有記載黃金門後麵是戰場,不,甚至連黃金門都沒有。張寒瞳孔一縮,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快走!”張寒回頭大叫,但已經來不及了,無盡的屍山血海之中好像突然爆發一樣,一個個“人”飛快的從黃金門之中湧出來,手中明晃晃的兵刃顯然不是什麼友好的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