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有過夢想!在花海中任意徜徉!沒有人來打擾我的生活,隻不過是想和母親在一起慢慢變老。”墨重拉住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那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顫抖的雙手已經拿捏不住手上的兵刃,恍惚間他已經看到了死神向他招手,那鋒利的鐮刀尖已經迫近他的咽喉。“可惜天不遂人願,我的生活就這樣一去不複返。”墨重悲傷的說道,他的表情隱藏在麵具之下,那冰冷的觸感就抵在那人的肩頭,粘稠的血漿已經凝固,回首隻能看到一片片幹涸的玫瑰花。“我就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我的母親那裏對不起你們!你們拆散夫妻已經喪盡天良,如今竟然還要對幼兒出手!”墨重的聲音尖利起來,淒厲的聲音簡直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語調,被他拉住的男人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就因為那雙已經沾滿鮮血的手掌已經扶上他的肩膀。
“哦也許你不會明白。也許你根本就體會不出我的心情。”墨重的生聲音慢慢沉寂下去,但這並沒有讓那人的心情放鬆下來,每一次別人的砍刀總是擦著他的鼻尖過去,他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著自己因為恐懼扭曲的麵龐。“該死!我為什麼要來參加這種恐怖的事情,為什麼要答應那個人去除掉這個戴麵具的家夥。”“體會得到嗎?”“什麼?”那人愣了一下。就是這一下愣卻換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的雙手除了疼痛已經感覺不出別的東西,兩個胳膊已經被卸掉,大滴大滴的冷汗沿著他的麵龐滑下,他想要大喊出聲,但是一個陰冷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噓!我現在還不用伴奏。”已經到了喉嚨的叫喊瞬間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咯咯聲,那人的眼睛急劇增大著,瞪得就快要爆出來。
“母親給了我神奇的寶物,在我麵前第一次出現了血色,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讓我終生難忘,那是我看到的第一次殺戮。”墨重不急不緩的語調恍若夢魘一般出現在一個青年的耳邊,那人定了定心神,猛的轉身一個橫掃,但是他沒有騷中任何東西,等到脖子被一雙冰冷的手給掐住,他才明白過來,這裏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們掌控的了。“噓!乖孩子要安靜的聽故事!”仍然是那個聲音,好像從來不會變的語調,就是這耳邊的低語,就像是死神的呼喚。“他們抓走了我的母親,小小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我被寶物送走,從此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墨重憂傷的說道,他會想起那時的一幕幕,忍不住歎息一聲,嚇得那個青年一個哆嗦。“你說,我該去反抗嗎?”“該!”這次的人明顯聰明了一些,他第一時間回答了墨重的問題。“我身處一處叢林,那裏的樹木比我看過的任何一顆都要古老,那上麵斑駁的痕跡很有可能來自幾百年前,而我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墨重放開那人的脖子,牽著他的手在場中來回閃避,那優雅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在跳一支舞。
“凶猛的野獸,吃人的怪獸。每一個沒有火焰的冰冷的夜晚,其實我都曆曆在目。”墨重眼中閃過追憶,那兩年在叢林裏的生活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隻陪他度過艱難險阻的猴子,那些他曾經搏鬥過的野獸……“我逃了出去,我遠離了我的兄弟,我渴望人類的世界,而不是整天對著野獸發出吱吱唔唔的喊叫。”墨重毫不留情的捏碎青年的手臂,不會交流舞者已經沒有意義,還不如現在就去唱詩來的劃算。“我碰到了我的摯愛,但是我們並不相識!我和她度過了一次美好的午餐,卻被可惡的島主被迫扔上送死的名單!”墨重大聲的喊道,盡情的發泄著自己的情感。“萬幸的是我活了下來,並和我的摯愛,我們度過無數艱難險阻,到頭來卻依舊無辜喪命!”墨重的聲音尖利起來,一張張麵孔開始在他的心中浮現,那些麵孔都在說話。“不要怨恨,不要複仇,忍耐,忍耐!”“我為何要忍耐!我本來就是一個魔頭!善良壓抑住了我的本性,但是感謝各位!你們成功的將它還給了我!”墨重高呼著,熱情的親吻著每一個能夠抓到的人,在他們恐懼的眼光中卸掉他們的胳膊,將他們扔到廣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