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淩莫對上了暗處的那雙冰暉子,但是躲在暗處的他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曆淩莫對著暗處的身影吼道:“醒了?出來!”
暗處,一個人走了出來,卻讓曆淩莫驚到了。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濃密的眉毛向上揚起,長卷的睫毛下,一雙冰冷的暉子,高挺的鼻,像花瓣般粉嫩的唇。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
“女人,回神。”男子站在蹲在地上的曆淩莫居高臨下的說道。但是冰冷的聲音中卻帶了點柔聲。
曆淩莫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男子後,便又轉過身埋頭整理起了草藥。
冷遲寒看著眼下的女子,嘴角不由的上揚,果然是她,身形都是一樣的,還有那把劍也是。
昨夜,他看見有一個白色身影的女子衝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青劍,藍色的劍鞘。是這個女人救了他,後來,他又模模糊糊的記得,這個女人居然把他背了起來,背到了一個小院子裏,然後又看到一個女人在給他喂藥,還包紮他的傷口。後來他又迷迷糊糊的聞道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茶花的味道。
結果,一大早的就沒看到她的人影了,茶花的味道也沒有了,他自嘲的笑了,他在期待什麼啊?他就是個總被人遺棄的人,總被人無視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而後,聽到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開心和期盼的心情在心中蕩漾。他悄悄的躲在暗處,看著這個女人背著一堆的草藥回來,院子裏還有一口大鍋正在煎著藥。他聞了聞,藥得味道是他昨晚喝的。
原來這個女人不是拋棄他了,而是去找藥回來了。
冷遲寒心緒又回來了,突然幾道紅色的印記出現在眼下,蹲下身,快速的抓住了有紅印記的手,沙啞的聲音說道:“女人,你手是怎麼回事?”
雖然受著傷,但是速度那麼快,快到讓人沒有反應過來。曆淩莫看著自己的手被抓著,居然忘記了抽回來,看著那雙冰暉子裏居然有了一些著急的樣子。
“額,那個沒事,就是去找藥的時候不小心割了下。”曆淩莫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差點就沉寂在了那雙眼睛裏麵了。
曆淩莫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還是被溫暖的大掌抓住。
冷遲寒一邊用力的抓住曆淩莫的手腕,一邊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藥瓶,打了開來,一些藥粉灑在了曆淩莫的傷口上。不痛,有股薄荷的味道,清涼又好聞。
“謝謝啊。”曆淩莫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揉搓著剛才被抓住的手腕,手腕上有個很大的印子。
冷吃寒看著她手腕上的印子,頓時又皺起了眉,四周散發著冷氣,該死!他怎麼那麼用力啊,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女人,你叫什麼?”冷遲寒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一隻手托著下巴,微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要知道她的名字,以後離開了,想要再次找到她也不是難事。
曆淩莫看了他一眼,又開始熬著藥,收拾著地上的藥材,許久才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曆淩莫。”
驛站內。
莊晴傲慢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小姐問你們話,為什麼我表哥一夜都沒有回來。”
狼和隱又是對視了一眼,望向莊晴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他們都不知道。
其實狼和隱也很奇怪,為什麼主子一夜都沒有回來,昨晚,主子一個人出去了,告訴他們不準跟來,結果就是一夜未歸,他們擔心主子是不是出事了。所以,現在便出門去找了。
絕黎城城外草地。
“狼,你看這裏有人被殺了。”隱蹲在地上,看著被染紅的草地,還有躺在草地上的屍體。
而狼和莊晴聽到隱的聲音後,也聞聲過來。莊晴看著滿地的鮮血還有屍體,不覺得幹嘔了一聲。
狼好笑的看著莊晴,說道:“莊晴姑娘,你一個姑娘不習慣這種場所,還是先回去吧,萬一這裏的屍體惡心到了你,我們可就遭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