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邊的東大陸的西邊是彩虹田野,彩虹田野的東北部有一個小城,這個小城叫青龍城。青龍城毗鄰一望無際的草原之脈和生機勃勃的獵鷹高原,是這三個地方的過往之地,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因而成為哈裏蘭邊境重要的城市之一。
青龍城不遠處有一個青龍山,青龍山蜿蜒彎曲,似一隻沉睡的神龍盤踞在青龍城的東邊,守護哈裏蘭王國。
青龍城隻有一個宗門,這個宗門以青龍山為名,名為青龍宗。青龍宗在整個大陸來說,隻能算是三教九流的小宗門,因其自由開放,平等自主吸引這全大陸不少外來的人來學藝,加上附近的本土居民,使青龍宗足足幾十萬弟子。
這幾十萬弟子中有不少魚目混珠,特別是宗門的外宗,有的甚至是花錢打點、托點關係進來的,就如眼前這個少年。
這少年看起來約摸十五六歲,身材挺拔,跟十八九歲的身高差不多。
穿著鴉青色花軟緞圓領袍長袍,腰帶係著石青色蝠紋絲帶,一絲不亂墨黑色的發絲,卻配以黯淡無光的眸子,一種清楚與黯淡的矛盾體,顯得格外的矛盾。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悶熱。”這少年雙手捧起江水,拍洗黝黑的臉喃喃說道。
“今天臉上又要開花了。”這少年看著自己的倒影,臉上的浮腫和淤青還未褪去,甚至撫摸著居然還會隱隱作痛,今天又被那四個兄弟使喚去花瓶,不經意間把其中一個爛花瓶給徹底打碎了,肯定會被發現,定會被痛打一頓,莫名地唉了一聲。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這六年把每個月的唯一靈草,甚至連日常的金創丹藥貢上,一顆都不能留,還要收保護費,沒有交保護費就要白做苦力,白做還不算,經常還要挨打,挨打還主要打臉,非要把臉打的皮開肉綻的。”
“若是臉上留下什麼傷疤,不懂會不會娶的到媳婦”
“這六年連狗都不如,狗最少有的吃,這些年有一頓的,沒一頓的,甚至兩三天才吃一頓飯。”
這少年自言自語突然仰天長嘯淚水刷刷流下。
“父親,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放棄我,家族放棄我就算了,你可是我的父親呀,我身上可流淌這你的血。你可知道你傷透我的心了。”
“父親,你為什麼不再給我機會,為什麼?”
“我隻是一個被遺棄的人,一個被家族被父親遺棄之人”。
“誰叫自己的丹田被人切了六刀,丹田被廢,無法修煉。”
“誰那麼狠心,會給一個三歲的兒童切六刀。”
到底誰是始作俑者,正是這些始作俑者給他造成了如今的悲劇。少年不知問過多少次,但都沒有答案。
“若是知道是誰,定當把他千刀萬剮。”少年惡狠狠道,手上的指甲因用力,嵌入了皮膚,流出一道血。
“那小子在嘀咕什麼呢”
“想把我們千刀萬剮呢”
少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知道是唐家英雄豪傑四個兄弟,反應也敏捷,迅速往不遠處的樹林跑去。因為樹林好藏身,不易被抓住。
“秦龍你給我站住,話給我說清楚。”唐英喝道。
“秦龍花瓶的錢賠來。”唐雄追了上去。
“你再不站住的話,我回去把你的床鋪給掀了。”唐豪威脅道。
“秦龍,你再不站住的話今天就把你給廢了。”唐傑道。
“四弟,他本來就是個廢人。”
“那樣就直接把他做了,讓他消失。”
秦龍本來就離的不遠,他們又大聲,自然清楚聽到這些,這些人依仗這內門弟子唐仁長老,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於是跑的更快了。
“你們欺人太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若是日後我有機會崛起,今日和以前之事定然十倍奉還。”秦龍不知道為什麼回了一句。
“還莫欺少年窮呢,等下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傑道。
“廢人也會有春天麼。”唐傑道。
“你有種。”唐雄道。
“我有沒有種關你吊事,你們有種的話去找葉宏呀。你們隻是一種欺善怕惡,欺軟怕硬之人。”
秦龍莫名又回了一句。
“氣煞我也,這小子無法無天了,居然會反嘴。”
“大哥,我們把他抓住遊街示眾,讓那些口服心不服的知道得罪我們的手段。”唐雄提議。
“好,對,就這樣。”唐英連連應聲。
“你們的好日子不遠了,改天也讓你們嚐嚐這個滋味。”秦龍回道,得罪索性就離開宗門,心裏也不覺的怕了。
“大哥,你看我們要不要再追。”唐豪看著那界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