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情感:破譯男性情感密碼9(1 / 3)

第十部分

欲望就是痛苦

男人不願受社會屬性的支配,所以,世界為之痛苦。

一個男人的風花雪月,令妻子孩子都隨之遭殃。妻子的痛苦可以不顧,孩子的痛苦不能不令男人自己也痛苦。

男人女人構成了世界。男人並不能脫離於痛苦之外。

我們知道,人類自有文字記載以來的曆史其實隻有三千多年,而在此之前,生物學家已經告訴我們,人類從爬行動物到直立起來的過程大約持續了上百萬年,所以,人類學家把這一漫長的進化階段稱為史前狩獵時期。現代人的思維與心理定式和行為習慣,都是由這時期人類的生存活動所遺傳給我們的,而不是人類在三千年文明曆史進程中創造出來的。今天男女在社會行為中的不同角色和表現,也都是由人類進化過程時期的角色分工行為遺傳的,男人的見異思遷和女人對異性相對穩定的感情行為,都是從那一時期遺傳下來的。

在史前人類狩獵時期,人們都普遍以血緣家族為單位,形成一個個大小各異的部落。當時的分工形式是,男人負責在外狩獵並以此養活部落的全體婦女和後代,女人們則是部落全體男人公有的生育工具,即男人們可以與任何一個女人發生性關係,隻要他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所以那時的孩子們隻有母親而不知道父親是誰,但他們卻被男人們視為這個家族的後代而給予一視同仁的照顧。

在那樣一種亂倫時期,男人的死亡率在頻繁的戰爭中是非常高的,即使某對男女有心想發展較為固定的情感關係,但男人的生命可能會在一場戰爭中被突然中止,這種生命的不確定性,自然就妨礙了一個部落的男女發展穩定情愛關係的可能性,所以喜新厭舊和及時行樂便成為男人們對待女人的普遍心態,這樣的生活方式至少在人類早期狩獵時期已經有了幾十萬年的曆史,所以今天男人喜新厭舊的行為,都是源於這一祖先男人的生命遺傳現象。

可以想象出,在當時那種生命始終處於朝不保夕,始終處於受到野獸、瘟疫和天災的巨大壓力的背景中,生存的欲望是超過一切行為道德的第一位的東西,相對人類為生存而相互殘殺的行為,見異思遷和及時行樂的思想在男人那裏就算不上什麼了。所以說,今天男人們容易喜新厭舊的心理傾向,是否也來源於人類早期狩獵時期男人行為的遺傳,當初男人們在那種特殊環境中所形成的行為準則,已經轉化成為一種心理與思維方式,作為一種生命基因被世世代代地承襲下來,這是否就造成了今天的男人們普遍在骨子裏具有見異思遷的傳統本能。

但是男人的見異思遷本能卻受到後期人類社會普遍的一夫一妻製的限製。

1.男人是個矛盾體

當人類從狩獵時期進人早期的原始農業社會時,認識到近親雜交帶給人類的危害,同時因為農業勞動也需要以家庭為單位的組織形式,所以人類社會便誕生了一對一式的婚姻製——一夫一妻製雖然是人類在追求文明進程中比較自覺自願的一種選擇,但它畢竟是人類通過法律的措施強行製約人們亂倫行為所產生的一種家庭結構,而且它也體現了人類對維持社會秩序的普遍願望,同時也是人類想通過法律手段來製約人們潛在獸性的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

人是社會動物。

人既是自然人,又是社會的人。既有自然屬性,又有社會屬性。自然屬性支配人時,人是禽獸,社會屬性支配人時,人才表現出同禽獸的區別。

這就是人。

而作為男人,當他不受社會屬性支配時,表現得更像禽獸。

所以,男人比女人更讓世界痛苦。

一夫一妻製的婚姻製度是人類在追求文明過程中的一個裏程碑。

沒有這個製度,男人說不定還會為爭奪女人製造戰爭。

有了這個製度,首先約束的是男人,所以,男人要去破壞它,因而,男人給世界造成痛苦。

一位女士這樣反思她的婚姻:

我為什麼要結婚?我怎樣去思考,去解釋,去自我安慰,都無法抹去我心底那種非常失望的感覺。現實主義者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理想主義者說:婚姻是愛情的宮殿。我要說:婚姻是義務和責任搓成的繩索,套在你的脖子上,要麼被它勒死,要麼經曆一番脫胎換骨的痛楚才得以鑽出。結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滿足人的心理需要,使你感到溫暖,不再孤獨。可我結了婚,反而越來越感到孤獨,這是一種深層的孤獨,是一種難以排遣的沙漠般的孤獨。結婚的另一個目的是使性行為合法化,滿足人的生理需求。繁重的家務和吵人的孩子,弄得我憔悴不堪,全無性生活的興致和欲望,隻求給我一個完整的時間,讓我痛痛快快地睡一覺。說到底,結婚真沒有意思。

她為什麼會有如此感覺?為什麼會覺得非常失望,為什麼會覺得越來越孤獨,隻想有個完整的睡覺時間?一句話,她想得到的,男人不會給他。

故事1:男人的“征途”

“我一想到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不但不能承擔起丈夫的責任,為我和女兒撐起家庭的安寧藍天。反而卻在折磨我、摧殘我,心裏就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我想我這個人可能太重情了,我受不了凶惡嘴臉的傷害,我不相信人性具有這樣的雙重麵具,我不相信以前的愛情和夫妻恩愛都是一場虛幻的假相,我也不能說服自己去原諒他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就是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女人,我就是不能忘記他對我的傷害,這並不是他的偶然過失,就像一個男人在醉酒打架時不小心打傷了一個人一樣,如果我丈夫遇到這種事,不管他在監獄呆多少年我都會等著他,因為他隻是過失傷人而非蓄意。我丈夫對我的傷害卻是由他的本質所造成的,我可以推斷出他在骨子裏本來就不是個真正的好男人,一旦遇到無法再偽裝的時候,他本質的東西就暴露出來了。”

這是—個女人對他丈夫的控訴。在這個女人最困難的時候,做丈夫的溜進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開始了新一輪的占有過程。

受傷最大的是孩子

男人對女人的不忠實,給女人造成最大的傷害,就像心靈被人捅了一刀一樣,任何人都不可能從記憶中抹掉這段心靈的創傷,都不可能會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希望能夠從頭開始。事實上,她的突然發作,恰恰是她長期積累的怨恨情緒的總爆發。人在那一時刻,理性似乎已經無法控製這股突然膨脹起來的惡劣情緒,正如她本人所說那樣,完全是一種熱血衝頭的感覺。為了避免這樣的後果,夫妻之間便會出現冷戰,夫妻感情便會慢慢涼下來,最終達到形同陌路的冰點。

她經常在閑暇時思考愛情、夫妻感情和婚姻關係。她認為夫妻感情是一種長期培養出來的結果,而不是通過性愛關係建立起來的,當都進人中老年的時候,性愛便不再起什麼作用了,那時,夫妻之間相互依賴相伴終生的動力,完全是靠了他們在年輕時所積累下來的感情財富作為支撐力的,這筆感情財富主要是表現在他們平時相互尊重相互關懷的方麵,就像一個人的銀行存折一樣,夫妻之間的每一次關懷與體貼,都會在雙方的心靈深處作為一筆投資存進了你的戶頭上,你為對方做得越多,對方對你的感情就越變成了存折上不斷增加的財富,當夫妻到了晚年時,他們完全可以靠這筆財富來相伴至死;相反,如果夫妻相互傷害或是一方對另一方進行長期傷害,那麼受害者便會把以往的感情積蓄都不斷地透支出去;對方越是傷害你,你就越是不斷地透支著你的心理記憶,結果,這對夫妻要麼就走向分手,要麼就在一片死水般的無愛婚姻中默默地走向生命終點。

她後來和丈夫的關係就走到了這一地步:她們就像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一樣生活在一起,她之所以離開他與女兒同睡一床本身就說明了對他無法原諒的怨恨。但這種冷戰狀態卻深刻地影響到了孩子的身心,女兒的學習成績在不斷地下降,而且她變化無常的情緒也很讓女兒不安。女兒經常問媽媽你為什麼不和爸爸像以前那樣了?媽媽你和爸爸為什麼老是吵架?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帶我去動物園玩?她無法回答女兒這些天真的問題,她隻能說我和你爸爸因為人生觀不同而發生了矛盾,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媽媽總是控製不住要和他吵架,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卻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其實到後來她真的控製住了,她沉默寡語了,但這便說明她們真的是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在最後的那一年裏,她一直在想著離婚,因為她厭倦了這種死氣沉沉的家庭氣氛,厭倦了與丈夫形同陌路的婚姻關係,她一直感到壓抑,晚上她陪著女兒做作業時,每當聽到丈夫回家的腳步聲,她就會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風花雪月事

偉和麗認識是在D商城的遊泳館,她是那兒的服務員,沒什麼學曆的小家碧玉,但是很有心計,會投人所好。偉一開始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不料後來竟敗在她手下。

第一次見識她的手段,是她幫了偉一個大忙。偉有一個東北來的客戶——是偉私人的生意。偉想買下一家瀕臨倒閉的飯店,但有人出的價錢比偉高,而偉不可能再追加了。

那天偉為了籠絡客戶,請他洗桑拿、遊泳,正好碰上麗值班。偉是遊泳館的常客,她時常向偉獻點小殷勤,偉就把客人托她照應。結果客人對她很感興趣,偉靈機一動,問她肯不肯陪客人遊泳,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了——服務員是不允許使用館內的任何設施的,她冒了很大的風險。

麗本來就很漂亮,換了泳裝就更迷人。她帶那人遊了近一小時,那人上岸來隻有點頭的份兒。偉特意請他們一起吃法式海鮮,結果順利簽下了合同。

第二天,偉正想著怎麼還麗的情,她倒主動找到偉辦公室來了——偉的公司就在D商城辦公。她告訴偉因為陪他的客戶遊泳,違反了規定,被辭退了。她直截了當地要求偉賞給她一個飯碗。

偉這人的弱點是心太軟,聽不得人家的懇求,特別是女人。

麗很有些鬼聰明,很快熟悉了公司的工作,尤其在公關方麵,她的直覺很好,很會影響人,也許就是現在常提到的情商吧?

作為秘書,她把偉伺候得很舒服,是那種很放鬆的舒服。她把偉當皇帝一樣地侍奉,因為偉能改變她的命運。

偉也是從社會底層掙紮上來的,對她有一種本能的同情。

麗後來問過偉,為什麼願意幫她一把。偉說,你這個小女子有點與眾不同,你想要什麼就會不惜一切緊緊抓住,很像我年輕的時候。

一樁生意

偉想買S市的一塊地產,本來已經要簽合同了,卻被H公司橫插一杠子,捷足先登了。偉和H公司直接打交道,H公司提出要加價30%。偉咽不下這口氣,派麗赴S市,結果麗不負所托,加價10%拿下了那塊地。

後來偉才知道,H公司也沒有能力搞開發,隻是想搶到第一市場,再拋出去賺點差價。麗和該公司的頭頭做了筆交易,10%的加價中給他5%的提成。此外麗還給了別人什麼好處,偉就不想過問了。

為了感謝麗的效力,偉帶她去了一家高檔酒吧。酒吧裏燈光很暗,偉一時高興,痛飲了兩大杯威士忌加蘇打。她也要了一一杯馬提尼,小口小口地呷著,不時抬頭撩偉一眼,就像一隻吃著蛋糕的小狗,對主人流露出一種討好又感激的神情。偉擁著她下了舞池。

偉清晨醒來,覺得頭疼欲裂,抱怨自己不該喝那麼多酒——突然,他記起了什麼,一摸身邊,半張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睜開眼睛,分明另一個枕頭上有一個明顯的凹痕。

冷水浴使他清醒,也使他煩惱。

他明明知道昨晚的豔遇不是一場夢,但一切都像春夢一樣了無痕跡——她穿過的那件絲綢睡衣好端端地掛在衣櫥裏,雪白的枕套上沒留下一根青絲,昨晚那個火一樣熱情妖嬈的女人,像土遁了一般無影無蹤了。

這並不能解除他的憂慮。商場上老板最容易落進女秘書的陷阱,而這種關係一旦產生就很難掩飾,名譽、威望甚至公司的前途,都可能會受到牽累,而偉正在如日中天的年齡,事業和成就都在巔峰……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必須快刀斬亂麻,趕快打發掉這個危險的女人。

偉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預備好一筆錢,裝在一個大信封裏。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麗。

她薄施粉黛,換了一套衣裙,手裏的托盤上放著報紙、文件和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總經理早。”語氣平和而謙恭,完全是一般下屬對上司的口吻。

偉努力克製著自己的驚奇,仔細打量著她。

不,她沒有撒嬌撒癡或故做姿態的表情,既不躲避也不迎合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