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他們天生為強者而生,這便是我。”梅西神色如常的說道。他的眼光仿佛透過了時光,看到了腦海中那個少年的成長經曆。
火星娃沉默地看著梅西,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青年人,心裏帶著些警惕。
“很多年前,我還是個孩子。吃飯,睡覺,逃避死亡。童年的記憶中,除了這幾件事情似乎沒有什麼還存在我的腦海。在我所有的競爭同伴中,我是那麼的矮小,柔弱,不占優勢。我甚至還能記起在我的第一次為了生存而做出地選擇。
那一天的燈光特別暗,是我這一輩見過最陰暗的環境。我討厭在那樣的環境裏殺人,但是又不得不去麵對它。在我的眼前是一百條和我相同的命,耳邊傳來牙齒撕破血管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很細微,就像是用插刀切開了一塊新鮮的牛排,但是我還是清楚地在人潮的哭喊和嘶吼聲中尋到了它。
我很害怕,盡管恐懼從我三歲的時候起就從來未曾離開過我,但那時,我真的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我用盡全力地推開向我撲來的人,拚盡一切地躲開,但這卻毫無意義,因為在那片牢籠中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我找到安全。終於我還是沒能躲開一個向我撲來的身影,我的頸部被那家夥死死地扣住,雙腳開始不自覺地反複拉升著,雙手無力的按在我上身的人胸前,但這卻毫無作用。
血液奔流在的體內,再也無法呼吸一口空氣,在意識的最終處,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即將走到盡頭的生命。周圍的時間開始慢了下來,我看到了,那是一顆劇烈跳動的心髒,每一次跳動都是那樣的舒張有力,那心跳的節奏越來越緩,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像許多和我一起生活的同伴一樣,死在聯盟內部培訓的殘殺中。也許是那一刻,我懂了那顆心髒告訴我的東西,它那是那麼的不甘,那麼的渴望生命的繼續。
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地卻是另一種畫麵,那是一個和我一樣弱小的身體,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一種平靜對待死亡的眼神。壓在我身上的家夥沒想到會比我先死,他的雙手還掐在我的脖子上,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扭斷,從他臨死的表情和眼神中我看到的是生命的最大痛苦。很難相信在那一刻,我心裏反而平靜了,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戰勝對死亡的恐懼,如果有,那便是死亡的本身。
我推開眼前的身體,再次站了起來。這一次,走向我的是一個比我高過一頭的同伴。但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我平靜地看著他,甚至在這死亡的關頭,忍不住地帶著笑容。我率先地衝上了向我走來地同伴,身體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多出來很多力氣,平日裏學習的死亡格鬥術清晰地出現在我大腦。
帶著對手臨死前那難以置信的眼神,我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從眼前倒下地第一具屍體中,我第一次找到了對求生的自信。刺鼻的血腥味貫穿著我的呼吸,我記不清楚自己殺多少人,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擊殺對手的念頭。
時間仿佛走地很快,場地中隻剩下一個和我相同的孩子。帶著些意外,我再次看到了這張平靜麵對死亡的麵孔,我知道,我們之中必須會有一個人倒下。
生命似乎更加眷顧於我,伴隨著我和他死亡格鬥的最後。那張平靜的麵孔看著我,說出了他最後的話。:活著,帶著我的那一份活下去。我猶豫著是否扼殺這樣一個和我相同的生命,他是那樣的和我相似。看著那張稚嫩的麵孔,我終於還是下了決心。答複他的是我這一輩子說過最卑鄙的話:你不該救下我的命。
是啊,他真的不該救下我的命。可人這一輩子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所以不管結局的悲喜,我也認了。”
火星娃清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你離開的目的?”
梅西搖了搖頭說道:“從前我不知道何去何從,但是現在卻有所不同。”
“有什麼不同?”
“這個世界出了一個東方神一,那便有可能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以前我從來都不敢去想那樣的生活方式,他就像一個與世不同的糟老頭,不屬於世界的任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