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當即咧嘴:“嘖,這群文人真不抗打!”
“花少,您還是悠著點吧,將軍說了要親自來處置時廣山的,您這樣算是私刑……”
“老子辦了那麼多次私刑,將軍還不是最疼我?!再說我每次動私刑,不都是大奸大惡之人?”花少說是這樣說,人還是停手了的,隻是覺得有些不解氣,又走過去補了兩腳才離開。
走的時候,卻不太順利,因為有一群人圍住了他們,而且不是國公府與聖人的人,帶頭的是薛三郎。
“三娘在哪裏?”薛三郎開口,坦然地盯著花少看。
花少見到薛三郎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搭理,起身就要走,卻被薛三郎攔住了。
“滾開,小爺不想動手。”
“三娘在哪裏?告訴我!”薛三郎的態度十分堅決,與花少隨便地交手,竟然不落下風。
“郡主的行蹤,目前無可奉告,等簡郡王回長安了,那麼郡主就會在皇宮裏!”
薛三郎微微蹙眉,隨後又舒展開:“你真以為,沒有我的疏通,你們能入長安?”
“你……就是那個長安城的接應人?”
“帶我去見三娘。”
“不行!”花少拒絕得十分幹脆,“你這麼緊張郡主幹屁?你是不是對她有所企圖?我告訴你,她日後會是我的女人,就算她嫁過人,我也會娶她!就算她生老病死,我也會給她守墓,你就別想了!”
花少從小被簡郡王養在身邊,已經接受了童養女婿這件事情,在他的意識裏麵,無論時映菡是美是醜,是胖是瘦,日後都是他的妻子,他也要忠於郡主,一生一世隻愛她一個人。有一種懵懂的感情,從他與時映菡未見麵之時就已經萌生了,他也覺得自己與時映菡在一起就是理所應當。
童養女婿有三個人,卻隻有花少對這件事情最為上心,所以對另外兩個人十分敵視,生怕最後時映菡會選擇他們。
麵前的這個小子,有點俊,是個有威脅的人,他絕對不會讓時映菡與薛三郎有所親近的。
這感覺就好似自己的寶貝,絕對不能讓別人玷汙,見麵都不行。
“在你看來,與三娘在一起是一種責任,不是愛,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放你娘的屁!老子三年前就見過郡主了,還給了她我全部的家當外加一枚夜行令牌!她還送給老子一罐子酒當定情信物!”花少說著,頗為驕傲地一揚腦袋,樣子有幾分滑稽。
薛三郎當即皺眉,怒視花少。
跟他是有理說不清!
“簡郡王許我見她了,而且,你們之中的三個人,要加一個了。”
花少一聽就傻了,怔愣了半天,才突然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丟:“這臭老頭子要造反啊!看他來了之後我不拔掉他所有的胡子!”
薛三郎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花少:“三娘在哪?”
“我才不要告訴你!”花少說完,仗著自己輕功好,一溜煙地跑了,卻忘記自己的隨從輕功不如他,追過去之後就發現薛三郎追他們很容易,出去兩個人攔截,也被薛三郎身邊的人攔住了。
“你他娘的氣死老子了!”花少終於怒了,折返回來與薛三郎鬥成一團,卻被一個趕來的人打斷了。
“花少,郡主有吩咐,是您先聽,還是您先打著?”
花少這才停手,回身看著他,氣急敗壞地吩咐:“說!”
“她說她身邊的侍女碧彤與身邊的媽媽還在國公府,怕國公府的人難為她們,希望你能幫忙。而且,她希望找一位叫彎娘的到院子裏與她作伴。”
花少一聽就有些為難了,難不成他要到國公府裏麵去搶人?
還有這個叫彎娘的人是誰啊?
薛三郎卻在這個時候不急不緩地道:“這兩件事情我都能辦妥,不過,你要讓我知道三娘如今在哪裏。”
花少當即瞪了薛三郎一眼,哇呀呀地亂叫:“你他娘的給我閉嘴,閉嘴!我他娘的都煩死你們了!啊啊啊啊!怎麼又多了一個人!又多了一個!”
薛三郎卻在這個時候攤手聳肩,揚了揚眉,那表情就好似在暗示花少,其實他們三個根本就不是對手。
花少氣得不行,煩悶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了:“罷了罷了,你去辦吧,最後你與那個彎娘、侍女與媽媽一同來暗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