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宇是空間,宙是時間,宇宙既是一切物質與能量的集合。
地球作為已知唯一智慧生物存在的星球無疑是宇宙中的一顆瑰寶,雖然地球隻是無垠宇宙中的渺小一粟,但是擁有四十六億年曆史的地球上到底擁有多少秘密隻怕也無人能夠說清。
......
地球,2100年,亞洲北部西伯利亞高原。
作為俄羅斯東部的一座高原,這裏常年被冰雪覆蓋,人跡罕至。夜空寂靜而深邃,一彎銀河如同絲帶一般橫掛天空。整個西伯利亞地區的樞紐新西伯利亞市仍然沒有陷入沉睡,這個上世紀的重工業城市,如今更加的繁華,城內商業區人來人往甚是熱鬧,甚至驅走了這樣寂寞夜晚的冷意。
而在城市的邊緣,一列列滿載物資的火車轟鳴著從車站出發,將新西伯利亞市這顆心髒產出的血液泵向貧瘠的高原。
火車越走越遠,遠離了都市的喧囂,隻剩下車輪與鐵軌碰撞的聲音。“轟隆!轟隆!轟隆!”
突然,從地平線處升騰起無窮火光,籠罩了整個蒼穹,火車行駛的地麵甚至鐵軌都慢慢開始融化,整個世界仿佛瞬間變成了熔岩的地獄。
在這熔岩地獄的中心隱約有一名偉岸的男子,霸氣,狂傲。他隨意的站立在天空,卻自然的成為了所有視線的焦點,宛若魔神一般。
偉岸男子的目光向地麵凝視,融化起火的車廂之間,有一位麵相白淨,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蹲跪在地上,懷裏抱著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孩。
偉岸男子的眼中湧現了無窮的火焰幻影,片刻後恢複了平靜,他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道火焰綢帶憑空生成,環繞四周,最後噴薄而出,撲向了地麵上的二人。
火焰飛撲而來,帶著地獄的氣息,沿途的空氣甚至都開始扭曲,戴眼鏡的年輕人似乎渾然未覺,依然環抱著懷裏的嬰孩兒,在和他訴說著什麼。
火焰綢帶轉眼經到了眼鏡男子了身後,化作大手橫握而來,嬰孩兒係在脖子上的一塊晶牌發出了炫目的光彩,火焰巨手又複化作無窮焰光環繞在兩人周圍不能寸進。
火焰越來越小越來越少,片刻便消失不見,懷裏的嬰孩兒這時也被這熱鬧的場景給警醒了,但他似乎十分開心,看看眼前的眼鏡男子,又抬頭望望遠處漂浮在天空的霸氣的偉岸身影和周天籠罩的無窮火焰,竟忍不住揮舞著手臂,發出了牙牙學語的聲音,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空中偉岸的男子一時也沒有更多的動作,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遠處車輛震耳的轟鳴聲越來越多,兩人四周也很快被一支軍隊合圍。這些軍人身上並沒有攜帶常見的火藥武器或是新式的能量武器,反倒是人人背負著一把把或是猙獰,或是精致的冷兵器,猶如從先秦陵墓中走出的虎狼之師一般。他們沉默無聲的站在這煉獄班的火焰世界中自然有一種慘烈,鐵血的氣息。
“交出聖嬰,陛下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一位看起來似乎是這支軍隊將領的男子用一種幽深的嗓音喊話道。
“......”
帶著眼鏡的男子依舊低著頭,看著懷裏繈褓中開心的揮舞著小手臂的嬰孩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男子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塊晶牌,晶牌和常見的護身一般大小,五公分長,三公分寬。正麵雕刻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奇異猛獸,反麵則有著晦澀難懂的複雜花紋,材質非常特殊,非金非木,看起來和嬰孩兒脖子上掛著的晶牌一般無二。
“以後就隻有你一個人了,沒有我這麼明顯的目標,你以後一定也不會被那麼容易找到的。”說完,眼鏡男子猛的一下折斷了手中的晶牌。
破碎的晶牌化作一蓬流光,裹住了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化作光雨消失了。
天空中魔神一般的男子也沒有想到如同甕中之鱉的兩人竟還有這種手段,但轉瞬驚奇化作無窮的怒火,這片熔岩地獄似乎都要沸騰起來
“去搜,方圓兩千裏之內所有繈褓中的嬰孩兒都帶走”天空中的男子下達了殘酷的命令!
這一刻他仿佛真的是來自地獄中的魔神,雖然不備他們的手段,但是他料定這種遁術不會距離太遠。
地麵上這支奇特的軍隊,也各自分散開了,尋找可能是聖嬰的嬰兒,一夜之間,無數家庭破碎,無數親子分離。這些可憐孩子的父母既不知為何自家孩子被擄走,也不知被搶去何方。
這一日,是西伯利亞高原萬千家庭的殤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