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侵襲,某xx狂野地駕馭著光圈,宛若脫韁的野馬,在浩瀚的時空長河中,一路把無辜群眾撞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而這混蛋不僅見死不救、肇事逃逸,還滿臉碉堡的豎起中指,在刺耳的警報聲中揚長而去。
此等行徑,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禍亂朝綱。這廝若是活在古代,恐怕,早有狗腿子迎風疾呼道:“好個翩翩公子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可惜,這是天青日曜曆2464年,一個高新科技與魔武文明齊頭並進、繁榮興盛的大趨勢,一個波瀾壯闊,奮勇直前的大時代。所以某xx身邊沒有狗腿子,為他搖威呐喊,隻有一個三觀盡毀,神經癡呆的土鱉青年,像條比特犬在奮力撕咬他的腿。
“尼瑪,咬我鞋子就算了,還咬我的腿。帥哥,瘋也瘋了,鬧也鬧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總比自己憋在心裏,不痛快的好啊!專家說:情緒激烈波動,會引起第三肢豎起障礙的...”
某xx剛駕車溜得興起,順路之下,便拉著摩根又開心愉快地到地獄、龍巢一日遊,對惡魔和巨龍們進行深切地慰問指導。慰問的過程,肯激情澎湃,振奮人心的,慰問的結果,一定也是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
於是,當本就認知破裂,精神崩潰的土鱉摩根,再看到頂階大惡魔和遠古巨龍們對某xx極盡惡心諂媚,阿諛奉承之後,從此,臨川鎮哪個天真無邪,樂於助人的十佳青年,再也大江東去,流水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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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藍河,發源於科羅拉巴大雨林的阿暮加斯山脈,經瑙魯湖,轉向西南流入風暴海。摩根所居住的臨川鎮,便位於瑙魯湖西岸,依偎漪藍河而居,整整深入科羅拉巴大雨林1000裏的“天堂之所,惡魔之領”
所謂“天堂之所”,是因為這座孤懸於外,深處雨林內部的小鎮,是赤炎傭兵團、冒險者及商隊,在人類勢力範圍內最後的補給休整地,是帝國最西南領土所有權的有效證明。臨川,在茫茫樹海魔獸群中,為人類的生存延續,頑強地支起了一道抵禦危害侵襲的安全圍欄,使力量弱小的人們,在貪婪地獵取大雨林豐富資源的同時,並獲得精神與肉體稍作喘息的機會。
而“惡魔之領”,則說的是臨川險惡異常的自然條件和時節般從不停歇的獸潮衝擊。不要小看它們,僅此兩項就創造了臨川鎮高達20%的單年人口死亡率。如這之上再加傷病,失蹤和意外,那鎮裏幾乎每年每家都會舉辦次,讓親屬悲痛欲絕的喪事。
所幸,上天總算是公平的,在給予人們無限苦難的同時,也造就了臨川居民,卓越於帝國大多數地區的強悍體質及令人驚歎的災害生存力。而基於此,在臨川鎮成立以來的短短300多年裏,就為赤炎養育了整整1328位戰功卓著的優秀將領和無數天賦異稟的強大戰士。從而讓看似毫不起眼的臨川鎮,得以在帝國多如繁星的城鎮中,占據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使居民享有的高度自治權,全方麵財政補貼,均冠絕所有帝國治下領。
不過臨川能有今天,卻並不都是帝國的付出.....
臨川鎮成立之初,當那幫貧困粗陋的獵戶們,在拿著腐臭毛皮與廉價山貨,千裏迢迢趕到拜倫領,戰戰兢兢地從貴族大老爺手中,爭取到臨川的鎮級行政待遇時,或許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項對他們來說狂妄大膽的舉措,居然能在之後的數百年裏,為帝國複雜多變的戰爭前景,帶來舉足輕重的深遠影響。
日曜曆2199紀年,年輕的臨川鎮,在科羅拉巴豐富自然資源的養育下,漸漸成長為一個穩定活躍的人類定居點,居民數量連續五年暴增,城鎮的占地麵積也不斷地擴大,大量的森林被砍伐,大量的資源被攝取。人類在雨林的活動範圍,也得益於臨川鎮的照顧,越來越多的傭兵和商隊們選擇在此設置駐地,以便於就近獲得補給救助,用更低廉的價格采購大雨林特色的物產,最後甚至連帝國軍隊,也終於確立了對這赤炎最西南邊境的掌控。
但為生存延續而快樂,為財富積累而歡騰的人們,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在大雨林裏日益頻繁猖獗的動作,對作為森林之主的魔獸們造成了嚴重困擾。兩者的矛盾在不斷摩擦累積後,於是報應來了。
這年,當人們齊聚鎮中心廣場,熱烈慶祝新世紀再次到來時,綿延千裏的龐大獸潮,如同山崩海嘯般席卷了整個城鎮,並接連粉碎帝國西南角所有的一切,巨大的損失直接導致了帝國與科羅拉巴魔獸間,一場生死較量並連綿百年的慘烈戰爭,成千上萬的士兵收到戰鬥征召,數以十萬計的人類戰士在此永世沉眠,帝國正史稱之為“漪藍河血禍”。
戰爭進行的第十五年,流水絞肉機般的纏綿戰事,依舊看不到結束的希望。沉重的財政撥付,大量的軍備消耗,卻壓得幅員遼闊的赤炎帝國也有點喘息不及。以帝國強盛的國力也漸漸地負擔不起,都處在邊境線上的三場大規模混戰,麵對日趨延長的交火線,日益擴大的人員物資損耗,為了不影響西北部形勢嚴峻的四國征戰,為了減少日趨嚴重的經濟壓力,帝國上層的權貴們,甚至計劃在南溫堡至瑙魯湖一線構築新的防線,徹底放棄掉帝國西南角麵積廣大的叢林地區。
消息傳出,舉國嘩然。西南無數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惶恐無助的民眾們,似乎又不得不麵對更加迷茫彷徨的漫漫北遷之途。
可就在這個危機交織的時刻,西南慘淡的命運卻迎來了,它奇跡般的轉折點。
一個平凡卻注定閃耀的傍晚,臨川鎮僅剩的幾位青年,突然帶領上千位饑寒交迫的西南難民,用生命做橋,脊梁鋪路,暴風聚雨般衝破帝國士兵的重重封鎖,一人急聲狂呼著越眾而出,雙手顫顛顛地高高捧著一塊湛藍色的礦石,重傷垂死地跪倒在正代父巡視西南的法恩王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