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天能者的臉色頓時變得愈加蒼白起來,能夠準確預估出他人攻擊軌跡,這種敏銳的作戰機能,需要經曆多少次殘酷的戰鬥才能磨練出來啊!而擁有這種機能的人,他即便不是天能者,可實力卻絕對要比天能者更加恐怖!
想到這裏,天能者心中頓時充滿了懼意,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絲毫的戰意,也忘了自己此行的使命,他拖著自己重傷的左腳,開始不由自主地朝著山林下麵退去,可他既然來了,陳瀟哪裏又有就這樣讓他回去的道理?看到天能者想要逃,陳瀟隨即加快了腳步。
左腳幾乎被斬斷,所以天能者逃跑的速度很慢,所以陳瀟的速度相對會很快,哪怕天能者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蹦躂得更遠一點,可陳瀟還是在一點一點不斷地朝他靠近著。
夜色的山林中,一個人在追,一個人在逃,身為天能者,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逼到如此份上。這在他人看來,簡直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這它卻偏偏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從山上追到山下,前後不過數十個呼吸的事情,而在此期間,逃跑中的天能者使用了暗影天能隱去了身形。但他卻並沒能就此擺脫陳瀟的追擊,因為不斷從腳上傷口淌下的鮮血,毫無掩飾地暴露了他的蹤跡。
循著血跡,陳瀟在天能者後麵緊追不舍,可他並沒有使用全力,因為陳瀟知道,這天能者腳踝幾乎斷裂,一旦奔跑勢必血流不止,到時候即便自己不追,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果不其然,隨著前方的空氣中傳來一聲身體跌倒的悶響,一路灑落下來的血跡沒有再繼續向前蔓延,而是在同一個地方緩緩彙集,最後化為了一個猩紅的小水窪。
見此,陳瀟放慢了腳步,他走到那個小水窪前麵一米的地方,隨後舉起了刀,重重地朝著看似什麼都沒有的地麵刺了下去。
噗!零星的鮮血從天能者的後背噴濺出來,刀刃紮入他的後背,從他的肋骨縫隙間透體而出,隨後深深沒入了他身下的山石中。
大量的失血使得這名天能者本就已進入了瀕死狀態,而陳瀟的這一刀,更是徹底終結了他的性命,帶著滿臉的不甘,這名天能者終究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隨後,陳瀟將刀從他的後背拔出,而他的項上人頭,也成了陳瀟今夜的戰利品。
草草包紮了一下背上的傷口,提著天能者的頭顱,陳瀟開始朝著山下走去,可剛走到一半,他心裏便有些後悔了。
這些年裏,他一直往返於荒野盤城以及樊村之間,按照自己的方式特立獨行地活著,他知道盤城盤踞著哪些勢力,可對於這些勢力的具體信息卻很少有留意。因為他以為,過去,現在,將來,他與這些所謂的勢力都無需任何交集,而現在看來,自己的這一觀點似乎與現實並不吻合。
有如現在,天河傭兵****天能者刺殺自己,可直到這天能者的頭被摘下來,自己甚至連他們的駐地在哪裏都不知道,這想想是一件多麼滑稽的事情。
陳瀟自嘲地笑了笑,隨後,他臉上的懊惱之情立刻又蕩然無存,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