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陳兄,我現在先行回家族,將今天的事情與父親彙報一番,就先行告退了!”走出酒樓,李鬆朝陳瀟與唐順抱了一拳,隨後說道。
唐順點了點頭,“事不宜遲。”
“陳瀟,那我也先回宗門了啊!”蘇櫻雖然隻有十六七歲,但此時她也感覺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便再多摻和,隨後也跟陳瀟說了一聲。
“路上小心。”陳瀟點了點頭,跟蘇櫻吩咐了一句。
接著,李鬆與蘇櫻陸續踏上各自的馬車,離開了這兒,而陳瀟也在唐順與徐雅的帶領下,朝著唐家府邸走去。
唐家的府邸,坐落於寸土寸金的東城區南部邊緣,大小宅院坐落其中,方圓將近千米,其占地之廣,儼然可以與陳瀟之前所生活的盤城主城相媲美。
作為風絕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唐家,府邸建設可謂奢華,陳瀟剛走進門,迎麵可見一個偌大的庭院,涼亭水榭,假山綠林,應有盡有,一路走來,陳瀟甚至還看到了一個小型的練功場,上麵正有許多的唐家子弟以及門客在那兒進行日常修煉。
“家族的生意若是繼續讓周家打壓下去,日後這些門客,我們唐家恐怕就難供養得起了!”看著練功場上正在修煉的人們,唐順邊走邊搖頭歎道。
天能者之所以肯來家族充當門客,無疑不是為了豐厚的酬金,說白了,就是一種雇傭關係,如果家族的生意慘淡入不敷出,這些所謂天能者自然良禽擇木而棲。
一個家族,生意財源是命脈,而天能者則是維持家族穩定的根本保障,同時也能對其他有非分之想的實力起到很好的武力威懾,一旦身為門客的天能者離去,那麼這個家族,財力物力不管多麼強大,也終究會是一隻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這一天,不會來的。”陳瀟笑了笑,隨後便與唐順一起朝著家族內堂之中走去。
在此之前,唐順就已經派人前去稟報了陳瀟到來商議對付周家的事情。
唐家家主名為唐義初,這兩天來,他正為一個要與家族解除精鋼買賣合約的買家頭疼不已,此時的他各種煩心事情纏身,聽唐順要帶一個陌生人前來拜訪,他本無意理會,可一聽他是西虯門內門第一人,而且在生意方麵有著獨到的心計,並且願意助他對付周家,這讓他心中頓時一喜。
是驢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才知道,為此,唐義初決定暫時拋下手中的煩心瑣事,與那個叫陳瀟的男子見上一麵。
此刻,陳瀟已經在唐晨的帶領下來到了唐家內堂之中,而家主唐義初也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
“晚輩拜見唐先生。”來到內堂,陳瀟朝唐義初抱了抱拳,說道。
唐義初最近生意上的瑣事過多,也沒有與陳瀟多費口舌的耐心,他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見山道:“聽順兒說,你有辦法幫我們對付周家,不知可有此事?”
陳瀟點頭:“不錯。”
“還請說來聽聽。”說著,唐義初揮了揮手,一名家仆隨即端茶走了過來。
陳瀟接過茶,就坐後,朝唐義初說道:“據我所知,除了格鬥場外,你們唐家主要經營經營的是鐵礦出售,其中精鐵成品價格每百斤一千五百金幣,精鋼成品每百斤五千五,周家的鐵礦熔煉工藝比你們要好,所以價格也比你們的要高出五百金幣,可在最近這一個月,他們卻突然將價格降到了與你們相同的水平,這直接導致許多原來的買家轉而與他們達成合作關係,與此同時,周家名下似乎還擁有一條更加高級的玄鐵礦脈,價格更是達到了一萬金幣每百斤,這樣的優勢是你們唐家所不能擁有的,在鐵礦的競爭上,你們完全不是唐家的對手!”
陳瀟字字如璣,讓原本對他還有些不屑一顧的唐義初臉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他點了點頭,示意陳瀟繼續說下去。
“若想通過降低鐵礦價格的方式來挽回那些流失的買家,無疑是飲鴆止渴,因為周家財力遠比你們雄厚,而且他在鐵礦上的優勢就擺在那兒,他們既然想打壓你們唐家,勢必已經做好了奉陪到底的準備。”
“想要在挽回損失又不讓家族利益受到重創,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從對手身上下手,而非愚昧的自降價格。”
“唐先生,我剛剛也聽唐順說起,你這幾天一直都在跟那些要解除合作的買家說盡好話,想讓他們看在多年交情上繼續合作,在我看來,你的這種方法太過於光明正大,我雖然不是商人,但是無奸不商的道理我自認為要比你清楚。”
陳瀟直言直語,每一句話都有板有眼,絲毫不看唐義初絲毫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