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的口水咽了三四口,可努力將視線不再落在這張金燦燦的金券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重複著之前的那個動作,直接將那金券給撕成了粉碎!
“老子……是風絕城命官,你這麼做……幾個意思!”
軍官有些艱難地吐出了這麼幾個字,隨後大手一揮,示意士兵們準備離開,“這裏街坊鄰居的矛盾已經解決了,我們走,再去隔壁街上溜溜!”
軍官一聲令下,所有士兵立即轉身,隨後踏著整齊的軍步,快步離開了唐家。
“這位大人,謝謝您今日仗義相助,加以時日若有我唐某能幫得上忙的地上,我一定在所不辭!”看到這軍官就要帶著他的士兵離去,唐義初不忘再度謝道。
“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那個真正想要幫助你的人吧!”
軍官落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士兵們的腳步聲開始漸漸遠去,不過片刻,便已經消失在了夜色的街道中。
“想要幫助我的人?”聽著這句話,唐義初不禁皺起了眉頭,可不一會,他臉上的表情立即舒展開來,“陳瀟!”
此時,這支四百人的巡邏隊並沒有真如剛才所說的去了另外一條街,相反,卻是朝著城主府的方向前去,顯然是打算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在離開唐家已經足足三裏路的時候,這支隊伍方才停了下來。
“媽呀,嚇死我了,你剛剛看到了沒,那大院裏可都是天能者啊,隨便一個都可以砍上我們三條街了!”
隊伍剛停,人群中立即響來了一陣嚇破了膽的呼聲,隨後,整支隊伍也都炸開了鍋。
“就是,要不是黑幽靈說什麼有害怕就得被淘汰出局,那時候我恐怕早就尿褲子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天能者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今天看著伍哥直接那個聚靈境的老頭子一頓破罵,我這心裏可真不是一般的痛快啊……”
此時,所有士兵都就這次的事情興高采烈的笑說起來,其實,他們並不是什麼巡邏兵,而是隸屬於陳瀟的黑旗軍,而陳瀟所謂的鍛煉士氣的訓練,說白了,就是拿他們鎮鎮場子,好讓周家那幫子人馬識趣離開罷了。
可是,即便如此,所有士兵都從中學到了很多,起碼一點,他們以後再麵對天能者時,也不會再露出如以往當馬賊時的懼色了,畢竟這聚靈境天能者他們都可以明著指鼻子罵啊,其他那些煉體境淬魂境的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與眾人的欣喜相反,身為領頭羊的伍陽卻是一臉的沉默,陳瀟不願來,他便是這支軍隊的領導者,此時,他身上的這身軍官鎧甲,以及他的那塊士卿腰牌,說白了,都是陳瀟借的,美其名曰,代他保管。而剛剛在唐家的時候,他做了兩個足以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決定,此刻的他,神情顯得格外沮喪,看上去就像死了婆娘似的。
“伍哥,你今天出了這麼大一個風頭,怎麼沒見你高興啊?”一名士兵看出了伍陽的心情低落,隨即走過來,小心問道。
“我……我撕了兩張金券。”伍陽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回想著當初自己瀟灑撕金券的情景,他的心不由一陣揪痛。
“是多少啊?”那士兵再次好奇問道,畢竟當時周業全與唐義初相繼送出金券時,並未報出金額,所以,士兵們也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