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是誰?一個初來乍到的一品士卿罷了,而你二人都是將卿之輩,又怎可聽信一個無名小輩的信口雌黃?”大王子怒斥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陳瀟來軍營不過才數天的時間,竟然就掀起如此大的動靜,救出晨王子讓自己的計劃破產不說,現在竟然還慫恿這兩大將去攻克萬裏城,這讓他心中萬分憤怒。
“總之,隻要這軍隊由我掌管一天,我都不會允許這種愚昧的事情發生,我可不希望我雲夏大軍在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毀掉!”
“大王子,在軍營之中,晨王子具備與您相等的軍隊調配權。”
見大王子擺明要阻攔,墨武當即撕開了臉皮說道。
大王子與晨王子都是國君子嗣,二人在這次的征戰之中,都擁有最高的軍事指揮權。
隻不過,大王子征伐沙場多年,麾下已經積攢了大量精銳之兵,能人將士非常之多,而劉晨僅僅隻擁有從風絕城帶來的十萬之眾,實力根本不能與大王子相比,正因為如此,在每次的軍事安排上,都是大王子說了算,而劉晨則很少親自參與軍機要事。
而此刻,墨武這麼一說,大王子也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同時眼神更加冷寒。
“好!既然晨王子執意如此,我便給你們放行,如果你們戰敗了,就不妨派人通知我一聲,我會派斂屍隊給你們收屍!”
大王子怒喝一聲,當即一揮手,隨後頭也不回的返回了軍營。
“恭送大王子!”這一刻,墨武與房震河齊聲應諾道。
“房將軍,因為晨王子之事,你恐怕將大王子得罪不輕啊!”
看著大王子憤怒離去,墨武對房震河說道。
“老夫之所以征戰沙場,是為了雲夏帝國,而不是為了討好某個王子,他若是怪罪於我,那麼他就有負大王子這一身份。”房震河笑道,不以為然。
隨後,兩名將軍也不再多言,紛紛前去各自軍營,開始調集兵馬。
“房震河這老狐狸,此刻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背著我去幫劉晨,還有沒有把我放眼裏了!”
回到王帳之中,大王子當即怒火滔天。
此刻,他對房震河的恨意,遠遠超過了對突來的變數陳瀟,因為他自以為房震河是自己的人,可現在看來,他錯了,大錯特錯,錯得狼狽不堪,此時的他,恨不得立即就將房震河送上絞刑架。
“房將軍此次救駕晨王子有功,大王子此刻若對他下手,隻怕眾將士不能信服,百萬將士也不能信服。”這時,一旁的破天機說道。
大王子不語,但呼吸格外沉重。
“當然,大王子若執意要對付房震河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同時也得有個萬全之策。”破天機再度說道。
“軍師可有妙計?”聽破天機這麼一說,大王子的眉頭略微舒展。
破天機說道:“他們此次攻占萬裏城,若是真當攻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可若是戰敗,晨王子不可問責,但墨武將軍,房震河將軍,以及提出攻城之計的陳瀟就責無旁貸,屆時,大王子便可以領兵不利為事由,革其官銜,收其軍權,哪怕晨王子維護,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