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意一聽頓時蹦起來，我慌忙抱住她坐下來。
宇文北亦被宇文毒喝住。
我沉住氣學著宇文毒的樣子不動顏色道：“哦，你是宇文北，在下龍小天自幼長在流雲寺直到現在，已經滿十六歲，雖說在常人眼裏年紀還小，但經曆大小戰鬥亦有近百次，從來沒有退縮過半步，所以我自認為我龍小天從來不是被嚇大的，今天我連夜來訪，全是因為商量兩軍合並之事，談得攏則談，談不攏再說麼？我已經將我來此的目的說了。宇文寨主，既然你已經知道我遲早要來，肯定已經有了主張，現在請你老人家說一說你的想法。”
“老夫正在商量之中，還沒有結果，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我眄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圖，淡淡地道：“宇文寨主，若是你想我義軍與姬燦兩敗俱傷時下山摘桃子，恐怕並不容易吧？”
“此話怎講？”
我指著地圖道：“宇文寨主，你們明明在地圖上標注出來，你想以牛頭寨為根基，在我與姬燦兩敗俱傷時，再將我們一舉打敗，所謂蚌鶴相爭漁翁得利不過如此，你占據淮陰後，利用淮陰人口稠密，必是迅速擴張人馬，然後你分一部分人馬向南繞過牛背山偷襲我徐州各縣區外圍，同時你親自率軍直達我徐州城下，這想法有點兒是否異想天開？”
宇文毒臉色微變說：“你所說的確是老夫的計劃之一，不過老夫還有幾個計劃，龍將軍，你是否願意聽一聽。”
“在下洗耳恭聽。”
“難道你沒有發現馬嘉馬王爺並不是好相與之人麼？此人目光極為短淺——”
我打斷他的話說：“宇文寨主，你還是別妄下心事離間我與馬王爺的關係。”
宇文毒仍是不急不慢地道：“龍將軍，希望老夫說話時，你最好不要打斷，老夫的幾個建議都是建立在這個前提上的，若是沒有這個前提，我們似乎沒有別要再繼續談下去。”
我按捺住性子說：“宇文寨主，你還是繼續講吧，我姑且聽下去。”
“好，這是我們能否聯手的關鍵——龍將軍，你的盛名老夫早已有所聞，關於你的一舉一動，老夫算是洞若觀火，就我了解的情況來看，目前你是最有發展前途的青年才俊，將來能成大事者非你龍小天莫可，但是如今天下群雄四起，各地諸侯亦是躍躍欲試，甚至不少諸侯王早在數百年前就開始吞並擴張勢力，他們手中的軍隊多者數百萬計算，少者亦有數十萬近百萬，而你隻有手中的十萬餘人馬，就是這十萬餘人馬，大多也是烏合之眾，根本不能成大事，何況你的起點低，沒有自己的固定地盤，甚至連自己最基本的後勤保障都沒有，你憑什麼招攬人才招募兵丁？憑你的人氣？隻怕你還嫩了一點。若是你龍小天能與我合兵一處，你有文韜我有武略，咱們為一字並肩王，將來征服天下，你我可以將天下一分為二，你我各一半，你以為如何？”
我搖頭道：“宇文寨主，你這個條件看似誘惑，其實你最終的目的是天下一分為二，而我的目的是天下大一統，列土封疆的曆史在我龍小天這裏將徹底結束，無論他建立再多的功勳，假若有一天我能一統天下，那麼這天下的土地將均分給每一個人，所以你所說的這個合作在我這裏根本行不通。”
宇文毒沉思一會兒說：“若是你現在同意脫離馬嘉，說不定老夫願意將手中的五萬人馬交予你手中。”
我搖頭說：“脫離馬王爺，我無疑是自斷後路，亦將失誠信於天下人，以後我龍小天如何取信於人？所以我寧願不要你五萬人馬也絕不會無辜脫離馬王爺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麼我們隻好各走各的路？”
我冷笑道：“宇文寨主，這恐怕由不得你，今天我們若是談不攏，接下來必是惡戰，你應該知道我在牛背山腳下建立水師，俗話說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何況一山不容二虎？”
“龍將軍，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即使兩敗俱傷，我也在所不惜，這總比我與姬燦兩敗俱傷而便宜他人好吧？”
“這麼說來我們之間除了打就再沒有其它可能了？”
“或許吧？”
“你以為你能攻破我牛頭寨？”
我從懷裏掏出一份先前早已準備好的牛頭山地形圖攤開在桌麵上，指著牛頭山的五個主要通道說：“你們父子分兵駐守這五路，各一萬兵馬，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以為萬無一失，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除了這五條天險外，我還有其它辦法上得你牛頭山，譬如我今天就不是從這五條道路上來的，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是有別的方法，要不要我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