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不自量力。”夏麗不屑地瞥了一眼鬼鼎,心中無比暢快。
女媧族的神威,豈是你們這些凡人所能冒犯的?
“你說……誰不自量力?”
夏麗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心中頓時一驚,轉身後退了許多步。
“你,你!”
夏麗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麵孔。
“你居然還活著?”夏麗瞪大了眼睛,幾近癲狂地自言自語,“不,這不可能!除非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沒錯,眼前的人,便是紀天了!
紀天陰沉著臉,任誰莫名其妙被暗算險些死掉,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更何況,他紀天從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沒錯……”紀天緩緩朝她走去,“我的確不是人。”
紀天走到她麵前,停了下來,徐徐開口:“作為女媧的後人,你應該知道……冥魂吧?”
“冥……魂?”夏麗皺眉,仔細想了想,背脊突然一僵,冷汗直流。
“你,你居然是——”
夏麗捂著嘴,仿佛見到了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而後又恍然道:“這生氣……”
“靈魂沙!你居然還得到了這等的神物?”
紀天見她明白了,也不和她廢話了。剛剛在鬼鼎裏憋的怒氣,不消難解他心頭之恨啊!
屆時,紀天勾勾唇角,手掌猛地抓起來她的脖子,高高地舉過頭頂,黑色的眼眸頓時纏繞著黑氣。
“我與你無怨無仇,本不想與你過多糾葛,但是你偏偏不識好歹,居然暗算我!”
“你聽我……解,解釋!我隻是……為了……保,保住女媧一族的……血脈而已!”夏麗害怕他真的會殺了自己,連忙解釋道。
那種恐懼,是來自血脈深處的顫栗!
紀天沉默地看著她,半響,他突然笑了。
那笑冷得厲害,森然的雙眸看得夏麗毛骨悚然。
為何,自己體內的血脈開始懼怕對方的氣息?難道是冥氣?
“你好像很在意那個石像。”
紀天終於開口了,隻是這句話頓時讓夏麗背脊一僵,怎樣也強撐不起笑來。
他說的不錯,那個石像……
“……”紀天沉默地盯著對方,心裏卻在思慮:看來我猜得不錯,那個石像,果然有什麼秘密!
可憐的夏麗到最後還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紀天的計謀!挖好了坑讓自己跳!
紀天邪笑道:“既然如此,我毀了它,我們就扯平了。”
“不!”
夏麗驚恐地脫口而出,那東西對她,對整個女媧一族來說,就是用她的十條性命換也換不了的東西啊!
“我求你!別毀了它,你要是恨我,你就殺了我好了!”夏麗被逼得快哭出來了。
“殺了你?”紀天搖搖頭,“沒那麼容易!”
正當紀天準備出手時,一個無比熟悉的意念再次傳來:
“小子,手下留情啊!”
“前輩?”紀天同樣用意念回他。
紀天疑惑地問:“為何阻止我?”他對有恩之人,向來客氣萬分,更何況這個人如此神秘!
“那東西,千萬不可毀啦……”
從時長河的語氣中,聽出了許多的憂愁和惋惜。
“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紀天認真地說道。他沒有道理做一回救蛇的農夫,哦不,是兩回!
“你且聽聽你手中的女人的解釋,再殺她不遲。”
“任何解釋都無法遮掩她算計我的事實!”
“紀天,殺戮永遠都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時長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離開世間太久了,許多人情世故,還需再參透啊……”
紀天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時長河的請求:“……好。”
爾後,紀天從識海中退出,這才抬眼看那個快要斷氣的女人,目光複雜地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鬆了手。
“說,你所謂的解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