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來犯之敵,一戰功成!”池原大哥先起身,舉杯共邀。
“是!一戰功成!”
幾位莊主同席間在座全部起身,同聲與池原莊主滿飲一杯。
“第二杯酒嘛,胸中有些話,上次合並大典時我就想說,”
接著卻欲言又止,池原莊主看了一眼端坐的鈴木盟主,
“今日我與列位兄弟痛飲一場,也不知幾日後,我們能否有緣再見了……
“為今之計,秀吉大軍來勢洶洶,我卻不想大家有太多傷亡。希望此杯過後,兄弟們自由來去,我擔保絕不追究。想留下來和我們共進退的,我萬分歡迎,感激不盡。想和家人團圓,或者已決意另投高就,我也雙手放行。既已無心一力抗敵,人各有誌,強求也是無用,誰沒有妻兒老小呢?為自己將來要走的路,好好打算打算,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鈴木盟主霎時臉上勃然變色,一拍桌子立時站起身來,卻又不好當場發作,隻好緩緩坐下。
“兄弟,此……此舉甚為不智,你我本就人馬稀少,這樣一來豈不更是雪上加霜了?”
池原莊主並未理會,繼續正色說道,
“且請盟主容我說完,得罪休怪!之前不少逃跑的兵卒,凡是捉到的,盟主嚴令,都已經就地斬殺。不過我想,雖是軍令如山,但畢竟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不必做得這麼絕吧?即便勉強逼迫早有異心的部下上了戰場,不拖我們的後腿,也是根本無心戀戰,隻會擾亂我們的部署。
“如果現在不能留下些和我們絕對一條心的部下,”
池原大哥轉向鈴木盟主說道,
“到了戰場更加指望不上!還請盟主不要見怪!
“在此我隻奉勸一句,彈正少弼公有雲,必死則生,幸生則死。凡事隻顧活命,弟兄同門全拋之於腦後的,不會有人招募收留你,也不會有任何將來!”
“好!好!”
“身既已入雜賀,願和幾位莊主一起進退!同生共
死!”
池原大哥言罷,席間所有軍兵全部起立,同聲振臂大呼。
我眼隻見到,還是有小部分足輕已經起身,向外麵走去,卻被守衛攔住。大家一起盯著盟主,等他號令。沉思了一陣,鈴木盟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守衛終於放他們過去。這些人感激不盡,連連拜謝而去。
目送起身的足輕遠遠離去,池原莊主又道,
“這第三杯酒,我已經和鈴木盟主計議停當,以最適宜我們的戰法,我需要五百人的死士做餌,誘使秀吉軍進入已事先設伏的樹林,再由盟主領軍細細料理他。
“人數不多,但完全可能一去不回,有意的兄弟,還請幹
了此杯,和在下一同,鬼門關上來回?”
啪的一聲,池原大哥將酒碗在地上用力摔的粉碎。
話音未落,我便站起身來,
“願去!秀吉那鼠輩,算得了什麼?不也曾是我們手下敗將?又何懼之有!”